“放心,一切包在我們身上。”何誌偉拍著胸脯,又對劉忠厚豎個大拇指。劉忠厚為了把事情辦到位,從口袋裏掏出事先準備好的一千塊錢,推到何誌偉麵前,道:“誌偉弟,你們知道的,我劉忠厚是個窮學生,也沒什麼經濟能力,這點錢隻是我一點小小心意,你別嫌少。”何誌偉瞟了一下錢,把錢推回劉忠厚麵前,竊喜道:“忠厚哥,你這就沒意思哈。”劉忠厚再次把錢推了回去:“嫌少呀,等以後我大學畢業了,再補你們。”
“忠厚哥,你這是什麼話,哪能嫌少,我們怎麼能拿你錢呢。”何誌偉沒等劉忠厚接話,就對野狼道:“你拿著,今天你下手最狠。拿著,拿著,要不忠厚哥生氣了。”說著就把錢拿起來塞到這個兄弟手裏,這個兄弟也不客氣一聲,就接了錢塞進自己口袋,仿佛事先約定似的。何誌偉又招呼道:“野狼,還不敬忠厚哥一個!”野狼趕忙拿起酒瓶倒了個滿杯,站起來道:“謝謝哥,我敬你。”劉忠厚跟著喝了個滿杯,酒杯還沒放下就激將地說:“誌偉,你說能把他趕出淮海市嗎?”
“這個你放心,隻要我們能找到他,就收拾他,不怕他不離開。”野狼搶話道。
“隻要他住在那裏,我就能找到他,找到他就打他個半死。有我和我這兩個兄弟在,除非他活膩了。”何誌偉乘著酒勁,把胸脯拍得“啪啪”作響,又不解地問道:“忠厚哥,你跟他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這樣做?”劉忠厚頓時麵紅耳赤,又不好意思說為了女人,遂撒謊說:“我也是受人之托,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張揚搶了我朋友的女朋友吧。你們說朋友找我替他出口氣,我要是說辦不了,多沒麵子。為了朋友,我就是自己掏錢,也得辦哪——咱得要這張臉,你們說是不!——看我是個學生,耍刀弄棍的事,我做不來。”說完扶了扶眼鏡,似乎在強調自己是個學生。
“那是,那是,忠厚哥是個講究的人,性情中人,義氣,佩服,佩服。”何誌偉頓時覺得劉忠厚像自己的江湖兄弟一樣,又用手對兩個兄弟招呼一下,道:“聽到沒,忠厚哥這麼義氣,咱們辦不好的話,就不地道了,出來混就要這樣講義氣。”兩兄弟連連點頭說:“是是是。”劉忠厚聽了這番表態,像吃了顆定心丸,又與他們聊了會閑話,到零點左右才散去。
到了第五天晚上,還是305工廠門口,類似的一幕又發生了,張揚和謝娟倒地一刹那,那何誌偉及其兩個兄弟被楊光的兄弟們打翻在地,還沒反應過來,趙鐵柱和兄弟已經把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誰叫你這麼幹的?”
“沒沒沒人叫我們這麼幹。”何誌偉慌亂地回答。
“他倆跟你有仇嗎?”
“沒,沒有。”
“靠你娘的,沒有仇,你們這樣不依不饒地找他們麻煩?”趙鐵柱厲聲喝斥,隨手朝那人臉“啪”得就是一巴掌,“老實點,你能少挨兩下。否則,剁了你的爪子,信不?”說著又用手裏的砍刀在那人臉上輕輕地拍了拍。何誌偉的兩個兄弟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異口同聲地對何誌偉道:“大,大哥,說了吧,為這點錢不值。”何誌偉還在僥幸地遲疑,趙鐵柱甩開巴掌朝著他臉又是一下:“說,還是不說?”
“我說,我說。我,我隻知道他姓劉,一個朋友介紹他找我們的。”
張揚一聽姓劉,便確信是劉忠厚,遂拉拉趙鐵柱道:“趙哥,放了他們吧,我知道誰了,別再為難他們。”趙鐵柱再次用刀拍拍那人的臉道:“聽到沒,張揚對你多仁慈。”
“是是是,謝謝張哥,謝謝幾位老大。”何誌偉和兩個兄弟道謝聲此起彼伏。
張揚推開了趙鐵柱手裏的刀說:“趙哥,叫他們走吧。”趙鐵柱假裝生氣道:“早知道你這樣仁慈,我們也不來了。——那前幾天打你,醫藥費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