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中門北旁。”
“咱們去——去城南公園。”她猛地站了起來,又“撲通”一聲跌坐到地上,他趕忙上前扶住她,又把她拉起來。她已經站不穩了,他不得不拽住她一隻胳膊跨過自己的脖子,另一隻手挽住她的腰,踉踉蹌蹌地走向城南公園。她嘴裏不停地催著他:“快——點,——快點。”好不容易進了城南公園,她指著公園裏的城南賓館,又道:“那——裏,——那裏。”
“去那裏幹嘛?”
“廁所,——廁——所。”她眯著眼,手指著賓館的大門,又立刻隨頭一起垂了下去。
他把她架到一樓的女廁所門口,她一把推開他:“過去,過——去,流氓。”在推開他的同時,她轟地一聲摔倒在地上,聲音在樓道和廁所裏回蕩,顯得格外響亮,他真擔心被別人看見當作流氓。但眼看著她躺在地上,他又顧不了那麼多,趕緊又上前拉起她,對著廁所裏連喊三聲:“裏麵有人嗎?”沒有任何回應,確信裏麵確實沒人,便把她拉到蹲便池上:“你自己解褲帶吧。”
“你——滾,滾,你個流氓”她勾著頭,眯著眼,指著他,又一把推開他,就聽“哐當”一聲,整個身體又橫摔在蹲便池上。他隻好將她身體斜靠在他身上,一隻手扣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幫她解了褲帶,退了褲子,她不停地掐著他的手,嘴裏嘟囔著罵他流氓。手觸碰到她那纖滑又富有彈性的屁股時,他不由得怦然心動,但他不能那麼齷齪,不能趁人之危,也不能叫她誤以為他在占她的便宜,更不能對不起謝娟,於是他刻意地扭頭閉眼,像瞎子摸象似的做著一係列必要的動作。待她解完小便,他又幫她提上褲子,勒好褲帶。
他把她架到公園的亭子裏的座椅上靠著亭柱,不多一會她便睡著了。他這才鬆了口氣,趕緊伸伸腰,蹬蹬腿,活動一下筋骨。今夜老天似乎存心要跟他作對,說翻臉就翻臉,本來滿天星星,突然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初秋的冷雨清風也確實了得,他一件短袖T恤外加軍裝都無法抵禦寒冷,想必她睡著了更可能著涼。他脫了軍裝輕輕地給她穿上,而他自己上身隻剩那件短袖T恤,隻能靠蹦蹦跳跳增加活動量來取暖。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她醒了又要去廁所,考慮到雨會打濕衣服,他隻好在亭子裏幫她脫了褲子解了小便,她還是像第一次那樣不停地撓著他,嘟噥著:“你——過去,你——你個流氓。”為了安撫她能安穩點,他也不停地順著她的話,重複著:“我流氓,我就是流氓。”幸虧四下無人,否則,真有可能把他當流氓扭送派出所。他再次把她扶在座椅上靠著亭柱,她甚至打著呼嚕睡著了。但他被凍得直打哆嗦,沒了一點困意。好不容易捱到淩晨五點多,天空泛起了魚肚白,她終於醒了,而且也醒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