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本來就不善於言辭,能不說話的時候,盡量不說話,所以在對方的逼問之下,保持沉默,對方顯然不會允許他沉默的,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裏,然後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時間裏,刀疤有幸嚐試過了滿清十大酷刑,對方使出了渾身懈數沒能夠撬開刀疤的嘴。
於是一個滿戾氣的家夥拿出了殺手鐧,剝人皮!
據說這是中國很古老的一種刑罰,明朝洪武皇帝非常喜歡,還在裏邊加工了幾道程序,比如揎草,而且對方說幹就幹,拿出了刀子,不由分說就在刀疤的額頭上來了那麼一刀。
“哥們,科譜一下,這是在剝頭皮,把頭皮連著頭發整個揭下來,不過人不會死。當然我刀工沒那麼精細,或許半道上讓兄弟你丟命,那就對不住了!”動手的那家夥像是個屠夫,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任何聲音上的變化。
“得,還真沒嚐過,試試,爺我的命硬呢!”刀疤不是嚇大的,早十年前這該死了,活了這十年,自覺很足夠了。
“夠硬氣,希望你的骨頭不會讓你失望!”對方也不是善茬,提刀準備繼續,不過這個家夥的暴行讓自己的同伴也有些忍不住了,一個人拉住了他:“老鄧,別搞過火了,這個人罪不至死。
“鍾隊,現在是我作主!”那鄧的冷聲說了一句,那個姓鍾的臉色連連變了幾次,最後還是鬆開了手,眼裏閃著一絲怒火。
刀疤冷笑連連,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任憑一絲鮮血從額頭上漫漫滲了出來。
就在這時,有人推門而進,叫停了刑訊,這是個白淨的年青人,戴著金絲眼鏡,臉上帶著笑,讓人如沐春風,不過在刀疤看來,這個娘娘腔的家夥更讓厭惡。
“何苦呢兄弟,說出來大家都好,你也不用這樣受罪了!”對方很和藹的勸說刀疤。
“你們究竟想讓我說什麼?”刀疤開口了。
對方臉上閃過一絲得意,很顯然,他認為刀疤的心理開始動搖了。
“告訴我,是不是劉光明讓你來的?”對方問。
“他不是死在緬甸了麼?”刀疤反問。
“那麼是誰讓你來的?”對方再問。
刀疤猶豫了一下,顯然是在沉吟著,對方很有耐心的站在刀疤麵前,等待他的回答,似乎顯得很自信,刀疤被割了一刀之後,不可能對自己的生命毫無留戀,英雄這玩意兒,慷慨赴死易,從容就義難。
果然,刀疤在猶豫了幾秒鍾之後,咕噥了一句,對方並沒有聽清楚,問:“你說什麼!”
說著,習慣性的湊近了刀疤一些。
這時,刀疤猛然一抬頭,頭頂真接頂在了對方的下巴上,慘叫聲中,對方嘴裏鮮血狂噴,舌頭被咬掉了一小塊,四顆門牙直接被撞飛了出來。
身後聽四個壯漢急忙向刀疤抓來,刀疤長身而起,身體原地一轉,屁股下的椅子直接飛上起來,砸在了其中一個壯漢的麵門人,人當場就暈死了過去。
刀疤從小習慣了小偷小摸,什麼開鎖撬保險櫃耍刀片甚至飛簷走壁,鐵籠內脫身等等全能的本事,至於這解繩索那就更是小餐一碟了,剛才是四個大漢非常警惕地看著他,刀疤沒有什麼機會,現在這個小白臉的出現,讓四個壯漢放鬆了警惕,刀疤便在最多的時間內解開了反綁著自己的纜索,然後暴起傷人。
接下來是一場混戰,刀疤以一敵三,費了很大的勁,終於再次打倒了兩個人,第三個人見勢不妙,直接掏槍,但這多餘的掏槍動作讓他失足成恨,被刀疤一個淩空飛腳踢翻在地。
刀疤沒什麼興趣去搞刑訊逼供的事情,翻了一下幾個人的身上,幾個人身上的貴重物品不多,但軍人證倒是每人一本,那個小白臉的職務最高些,居然是個上校,特麼看樣子還沒過三十歲呢。
這幾個人都是南方戰區某特種作戰基地的,兩個士官,一個中尉,一個上尉,這讓刀疤有些奇怪,那個上尉就是姓鍾的那個,剛才居然在一個士官麵前吃了鱉,這特麼還有王法麼>
臨走的時候,刀疤從那個割自己頭皮的家夥身上。
“刀疤,你殺人了!”施青天醉眼兮兮地問。
“沒,我就劁了一隻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