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毛子的東西,質量還真是好,劉光明舒了一口氣,覺得有些氣悶,這才一步一頓了下山。
寧馨被吊在路基底下,腳下就是湍流的玉昆河水,南疆省雖然屬大陸亞熱帶的緯度上,但十二月份已經接近於零度的天氣,還是凍得她有些全身發麻,漸漸感覺自己有些要失去意識。
“我要挺住!”寧馨不斷的鼓勵自己,就要多挺過一分鍾,那個臭家夥就會來救自己的。
可寒冷還是讓寧馨有些支撐不住,漸漸視線有些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就在這時,一個腦袋探了出來,一張似笑非常的臉看著自己:“姑娘,酷得愛汗奧撲油?”
寒冬天氣,寧馨眼裏卻熱淚橫流。
劉光明將寧馨拉了上來,塞進了已經缺了車門的途觀,道:“走吧,咱們繼續去吃烤野兔!”
寧馨平複了一下心情,看劉光明呼吸有些粗重,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拷,我能有什麼事!”
“那些人呢!”
劉光明手指作槍狀,嘴裏蓬了一聲,道:“全完蛋!”
然後發動了車子,途觀車已經被打得麵目全非,但發動槍居然完好,哼哧兩聲之後啟動,向大青山進發,西風灌進了車裏,讓劉光明忍不住打顫。
寧馨坐在旁邊,心裏不安地問:“你真的沒事!”
“看我像有事的樣子麼!”劉光明笑著,一邊開車,一邊嘴裏叨根煙,悠然自得。
可他的表情有些變得蒼白,寧馨心裏莫名的有些慌亂,突然聞到一股血腥的味道,低頭一看,忍不住尖聲道:“你,你在流血!”
“沒事,我血多!”劉光明蠻不在乎。
寧馨卻再也忍不住了,不顧劉光明正在開車,硬擠了過來,扒拉劉光明的身子。
“別,別動,安全駕駛,安全駕駛!”劉光明連聲大叫寧馨卻不管不顧,哭著要看劉光明的槍傷,劉光明實在沒辦法了,隻好道:“輕點,輕點,在小腹上!”
寧馨這才看到,劉光明的小腹部一片鮮紅,拉開他的衣服,一根白色的布條就纏在腰上,不過靠左的地方,已經完全是紅色了。
“究竟重不重!”寧馨嘶啞著哭腔。
“別急別急,我都跟你說了,能打死我的子彈還沒造出來呢!”劉光明故作輕鬆,道:“媽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打的,不過距離應該挺長的,一顆手槍子彈,跟六四式的差不多,哦對了,你不懂槍,就哪種,打狗都打不死的子彈,操,我將自己說成狗了!”
半個小時後進山,山路崎嶇,途觀無法前行,隻好棄車步行,劉光明槍傷雖然算不得重,但也不很輕,特別是剛才的狂奔突襲,讓他不自覺中失血有些多,雖然已經處理過了,但還是感覺腦袋有些發悶,隻能由著寧馨扶著上山。
走了不過百米,前邊一輛獲勝帕薩特越野停在山溝裏,劉光明忍不住搖搖頭:“得,這一回又不安寧了!”
到了嶽中山隱居之地,遠遠的大黃就在那裏狂叫個不停,但衝到劉光明十米之外,還不等寧馨做出閃避的反應時,大黃居然低鳴了一聲,夾起尾巴退了開來,劉光明身上的殺氣太猛了,狗都害怕。
走到木橋之下,香氣噴鼻,劉光明嗅了兩下,提高了聲音:“嶽叔不會是能掐會算麼,我還沒到呢,肉已經準備好了!”
上了木橋,橋頭的一邊木屋裏,一個大圓鐵盤上,生了柴火,上麵鐵叉子上,掛著一隻肥大的野兔,肉色已經透出了焦黃,濃濃的肉香味讓人不自覺口水直流,食指大動。
劉光明還算不得神仙,因為屋子裏待著的並不是嶽中山,而是她女兒嶽之琳,這個暴脾氣的小女警對於道上人向來深惡而痛絕之,即便是劉光明也未能幸免,更何況他現在已經是影城道上的一哥了,這種厭惡不降反增。
“你來幹什麼?”嶽之琳臉色發寒,瞪著劉光明,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劉光明掉句書袋,道:“嶽警官,這裏好像不是你家哦,我願意來,跟你有什麼關係,哦對了,你還尚待字閨中,也能算是半個主人,不過也隻能算半個,我想這裏真正的主人還是歡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