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誌豪也道:“這錢大妹也真是的,阮餘農一個政協主席,要權沒權,要人沒人的,貼個冷板凳,有什麼奔頭!”
卓誌仁搖搖頭,道:“老五,這事兒你就不懂了,別人當了政協主席那叫發配,阮餘逐當政協主席那叫磨煉,現在是阮餘農最困難的時候,但最困難的時候過去了,自然就是好時機了,錢大妹這也算是看得挺準的,不過是沒想到喬建軍這麼無情罷了!”
卓誌英在旁邊笑道:“這可怪不得喬建軍,年老色衰失恩寵,那叫什麼,自然規律麼,是不是!哈哈哈!”
卓誌英這話不知道是有心無心,但話一出口,卓誌武臉色頓時一變,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所有人都明白了,卓誌英這是故意,影射卓誌武的母親被卓雲輝的冷落。
場上的氣氛突然急轉而下,卓誌英還不自覺,驚叫了一聲,道:“看我這個笨腦子,差點將大事兒忘了,二嬸,呶,這是我從雲南那邊弄來的一塊翡翠吊墜,雖然值不了幾個錢,不過功效可挺不錯的,經常帶著,可以滋潤肌膚,永葆青春,正適合二嬸的!”
說著,有意無意的瞅了一眼卓誌武,起身向宮豔遞了過去。
剛走了沒兩步,不想腳下被什麼東西一絆,整個人身體向前一撲,差點沒撲倒坐在前邊的卓誌雄,不過手卻滑了一下,翡翠吊墜直接掉在了地上。
好在地上的意大利進口地毯夠綿軟,並沒有摔碎,不過卓誌英還是摔得挺狡猾的。
“唉喲,不好意思,九哥,沒注意啊!”卓誌安急忙起身相扶,嘴裏笑著:“大腿上有個蚊子咬,嗡嗡嗡的好聲煩!”
明眼人都看見,卓誌安這是故意的,雖然是十三鷹裏是老末,卓誌安卻出了名的狡猾,眼見卓誌英故意諷刺卓誌武,他是卓誌武的鐵杆跟班,自然要給卓誌武找回場子,腳下使絆陰了卓誌英一把,順便給宮豔點難看。
“操特媽的,你瞎啊!”卓誌英罵了一句,卓誌安口口聲聲沒注意,卓雲輝在這裏,他也不敢跟卓誌安翻臉,轉身回走。
不想旁邊卓誌孝陰陽怪氣地道:“七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誌安不過是沒注意罷了,你當哥哥的也不能這麼品無遮攔罷!”
卓誌英愕然:“我怎麼了!”
“咱們都是兄弟,你一口一個操他媽的,你操誰他媽呢!”卓誌孝冷聲道。
“操,我就隨口一句罷了,你也當真!”
“兄弟們跟前,那能隨口成那樣,我看你是成心的!”
兩個人嗆嗆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火藥味漸濃,旁邊卓誌文那邊的一班小輩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停止了笑聲,一個個瞪眼看著這邊。
“行了,誌孝,別說了,侄子們都在,像什麼話麼!”卓誌仁是老大,這個當口自然要鎮鎮場子。
誰知道卓誌孝偏不給這個大哥麵子,一仰頭:“大哥,你這是拉偏架麼,咱們都是一家人,也犯不著說什麼丟人,七哥從進了這門,就沒說過一句好話,這不成心找事麼?”
“我們哥倆都來倆小時了,你才天多大會,你怎麼就知道我們沒說過一句好話,誌武有生意要談,難道這麼巧你也有生意,今兒個是中秋節,你好意思趕著飯點上桌子?”卓誌明一直在旁邊沒出聲,這個時候便站出來替親哥說話。
“喲,沒看出來啊,卓大隊這個時候挑禮了,五哥被抓的時候,你在哪呢,那時候你還在市局特警支隊呢吧,我就不相信,上頭要抓五哥你不知情。提前說一聲,五哥跑路也有機會啊,我看你是故意的,想整倒了五哥,自己當這個鳥刑警隊長!”卓誌安氣頭上,說話開始不顧後果了。
“操,你特麼說什麼呢,那個時候,我們都在大青山裏邊,誰特麼知道要抓誰!”卓誌明心裏一寒,急忙分辨,如果真要讓弟兄們誤會了自己,那可是個大亂子,就算當場不說,存在心裏也是後患。
“行了行了,誌安這小子,就愛亂說話,老九你別當真啊!”卓誌豪在旁邊道。
“我特麼當什麼真,這事本來就是沒影的事情,照你這麼說,還真成真的了,這屎盆子我能背得起麼我!”卓誌明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