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這樣的女人還會跳河!”劉光明對楊逸之的話有些懷疑。
“這其中的詳細就不是我們能知道的了!”楊逸之攤開了手,顯然對於跳河的說法,楊逸之也不怎麼認同:“屍體是在玉昆河裏被發現的,警方出具的偵查結論是死於自殺,那就隻能算是自殺了,當時的刑警大隊長是卓誌義,卓誌英的堂兄弟,就算謝玉寧不服,那又能怎麼樣,跟卓誌英拚命,那特麼不是找死麼!所以謝玉寧因為這件事情,意誌消沉,再加上卓誌英處處打壓,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一時間,劉光明沉默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也未必沒有值得可憐的地方,謝玉寧被稱為臨演殺手,可誰又知道這個暴燥男人內心的苦恨。
“這種局麵必須改變,從今天起,我不會讓影城再出現這種現象!”劉光明目光很是堅定。
楊逸之也有些動容,瞬然間覺得,自己這次的確是跟對了人。
就在這時,外邊咚咚作響,火炮來了,丫的烏煙雞似的,一邊臉高高腫起,時不時還咧一下嘴。
“火炮,怎麼了,被哪娘們踢下床了!”楊逸之道。
火炮開聲就罵:“王八蛋,操他大爺的,老子不活剮了這個混蛋,老子他媽的就不是鄭家的種!”
突然看到了劉光明坐在哪裏,火炮立即安靜了下來,雖然被劉光明揍過了兩回,但火炮從來就沒服氣過,問題是不服歸不服,見到劉光明,總有種奇怪的感覺讓他感覺有些難受。
“怎麼回事!”劉光明皺皺眉,火炮這樣子,顯然是跟什麼人掐架吃了虧,以火炮的暴脾氣加上打架不要命的風格,居然還能被別人打成這樣,對方的來頭不小麼。
火炮哼了一聲,沒開口,可過了一陣,又忍不住說了:“卓誌海這個小娘養的,打架不講究,以為有槍就特麼能拽成二五八萬了,我特麼總有一天廢了這孫子!”
劉光明怔了一下:“誰,卓誌海?”心裏奇怪,卓誌海不是在大富豪賭場看場子麼,大富豪被搶了,這小子不去追劫匪,跟到影城來幹什麼,難道是聽到什麼風吹草動了?
火炮這一開口,就收不住了:“程虎那小子死了,卓誌英沒了馬仔,將卓誌海從賭場那邊調了過來,說是要搶回影城的生意。今兒個咱們正跟劇組拍一場武打戲,剛收工那孫子就來了,賭在門口嘴裏不幹不淨挑事,老子看了生氣,跟他理論,誰曾想這孫子不是東西,直接掏槍對著我腦袋,操!”
劉光明這回聽明白了,火炮是被槍指著腦袋,才不敢反抗的,不然的話,以火炮的性子,怎麼可能被人揍成這付模樣。
想著,拉下了臉:“被人手槍頂著腦袋就怕了,你火炮就成孫子了,我操,還有臉在影城混,我要是你,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火炮大怒,瞪著倆大牛眼,鼻子裏冒著冷氣,卻說不出話來。
“有這功夫在這裏瞎咧咧,還不如將這個場子找回來!”劉光明冷笑著道:“卓誌海算什麼東西,敢欺負我兄弟,活膩味了,走,老子要看看,這特麼有多牛逼!”
直接跳起了身子往外走,楊逸之想勸,但知道根本勸不了。火炮在門口愣了半晌,見劉光明已經消失在樓梯口了,咬咬牙,跟了上去。
卓誌海雖然不情願跟著卓誌英混,但自己也沒辦法,身為卓家的人,跟族裏關係比較遠,想要保持自己的地位,就必須要拚命,因為雖然十萬個不願意,但還是接下了卓誌英的任務,搶回程虎丟掉的生意。
在道上混,卓誌海知道一個道理,槍杆子裏麵出政權,誰手裏的家夥什硬,誰的腰杆子就硬,他能有今天的地位,不是因為姓卓,而是因為兩年前一槍要了康老六的命,得到了卓二爺的賞識,當時卓二爺說了句此乃吾家千裏駒也。
卓二爺很少誇人,尤其是卓家人,因為這一句評語,卓誌海的身份立即向上跳了好幾級,被別稱之為海哥了,要不是因為族裏關係遠,海哥是很有機會名列十三鷹的。
所以,海哥隻能夠不斷衝鋒陷陣,才可以保住千裏駒的評語,卓誌英雖然不怎麼厚道,可影城卻是一片大展伸手的好地方,卓誌海受任之後,立即開始行動,第一個對象就瞄準了火炮。
火炮是劉黑鐵的第一打手,劉黑鐵洗手江湖,又將火炮交給了劉光明,在敵人的陣營裏算得上是個人物,將火炮的氣焰打下去,就是一個良好的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