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又是走廊,九曲回廊一般,繼續深入,再開門,再走,也不知道過了幾扇門,突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還有隱隱的說話聲,兩個人立即警覺了起來。
聲音是從怔隔壁的房裏傳來的,這次不隔間,不過也聽得不甚清楚,隱約是罵人的語氣,很快,腳步聲向,有人向這裏走了過來。
兩個人急忙躲在了暗處,很快,手電的燈光亮起,兩個人影從劉光明身前走過,黑為黑暗的原因,壓根沒有發現有人近在咫尺。
等兩人走了遠了,劉光明這才舒口氣,轉進了隔壁,這次裏邊有燈光,隻是有些黝暗,赤橙黃綠青藍紫,各式的光澤將屋裏映襯的有些詭異。
“我操!”張星突然張大了眼,整個臉上寫滿的恐懼,劉光明納悶,順著張星的眼光看去,隻看了一眼,頓時覺得胃裏一陣翻騰。
五彩燈光之下,是一個個水晶器皿,大小不同,造型各異,反射著彩色的燈光,每個器皿之中,裝滿了透明的液體,然後可以看到,液體裏浸泡著讓人不敢直視的東西-砍斷的手臂、小腿、手掌,最多的是手指頭,大拇指、中指、小指,種類齊齊全,甚至還有一張帶著長發的頭皮,整個屋子裏就像是人體外器官的展覽室,這些斷手斷腳,在燈光之下分外鮮豔清晰,卻透著讓人無法挨捺的的詭異與恐怖。
“操,這是什麼東西!”張星已經忍不住開始捂嘴了。
“沒什麼,賭輸了錢,欠了巨債,然後就被破手破腳,不奇怪!”劉光明很冷靜地道。
“可特麼的將這些東西藏在這裏幹什麼,放著當藏品麼!”張星不解道,多看了一眼,胃裏又來開翻滾了。
“有人喜歡收藏古畫,有人喜歡收藏名人書法,也有人喜歡收藏奇珍異石,就這麼簡單!”劉光明的語氣越發的冷淡,但聽得出來這越是冷靜的話裏,透出的強烈的憤怒。
“特麼的,這究竟是誰幹的,變態麼!”張星罵道。
“張星,如果我現在要搗毀這個地下賭場,打掉這血腥罪惡之地,你敢幹不!”劉光明突然問。
“當然!”張星直接道,但想了想,又道:“可是咱們就倆人,手裏連個家夥都沒有,能幹得了麼,這麼大規模的賭場,整不好人家手裏有槍有炮!”
兩個人混進來,本意是要抓喬三出去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完成計劃就成了,就算是驚動了對方,那也隻是最後才可能發生的事情,以兩個人的身手,隻要將場子搞亂了,乘機混出去或者是硬闖出去,都沒多大的難度,但現在要將整個賭場給搗了,這變化比計劃變動的也太大了,不專業啊。
“我隻問你,幹,還是不幹,就這麼簡單!”劉光明沒有拖泥帶水,說的非常果斷,這意思張星聽得明白,劉光明已經被眼前的這一切脫離的憤怒,就算自己不幹退了,劉光明也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操,我真納了悶了,我跟你很熟麼,為毛傻逼似的明知道要送死,還特麼特願意將這條命托給你!”張星憤憤罵道。
劉光明微微一笑,張星這話的意思,顯然是答應了。
“成,哥們,算是條漢子!”劉光明道。
“得,孟婆湯也別灌了,說吧,怎麼個幹法,咱們現在可連賭場都混不進去!”張星道。
“混不進去,就砸進去!”劉光明獰笑了一聲:“幹別的事情,沒那本事,但論搞破壞,我他媽認第一,還沒人敢認第二!”
說著直接回頭,返回了入口處的鐵柵欄,抓緊的柵欄,手臂發力,直接將柵欄從牆上扯了下來,三兩下將柵欄折成了碎片,抓了兩個刃頭比較鋒利的部位,抄在手裏。
這動作毫無顧忌,聲音極大,頓時外邊親著紅外光的攝像頭開始閃爍發光了,然後是警鈴聲大作,刺激的耳膜生疼。
看劉光明鐵了心,張星也不再猶豫,從地下撿兩根碎裂的柵欄,抓在了手裏,腦袋上大汗淋漓,好久沒幹過這麼驚心動魄的事情了,張星有些激動的過頭。
很快,腳步聲響,有人從通道裏跑了過來,劉光明拉了張星向後一閃,躲在了暗處。
腳步聲快速接近,毫無防備的直接衝了過來,劉光明果斷出手,尖利的鐵尖直接捅了過去,紮進了一個人有腰眼上,手法之快,之狠,張星大是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