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在這裏動手,將人家攤子砸了不仗義,我打個地方,好好練練!”劉光明慢悠悠的起身,看那架勢,好像這仗架是他故意挑起來的一樣。
幾個人立即挪場子,上一輛破舊的二手富康,直接開到了城北二環邊上,一家健身俱樂部,老板直接迎了出來,很是恭敬,不過看樣子,對劉光明並不算熟悉,倒是跟在施青天的屁股後邊,一口一個天哥叫得好不親熱。
俱樂部裏設施挺齊全的,擺著組合健身器械,跑步機,各種規格的杠鈴、啞鈴,一排拳擊沙袋前邊,七八個肌肉橫生的大漢揮汗如雨,蓬蓬蓬直響。
俱樂部大廳中央,是7*7的標準拳擊鐳台,兩個拳擊手正打得激烈,老板衝著場上喊了一聲,兩個人都聽了下來,看看下邊一群喝得東倒西彎的家夥,眼裏露出了鄙視的意思。
劉光明也不在意,讓大家去換了衣服,自己則不知道從後台哪裏弄了一個十斤裝的礦泉水桶,:“呶,想發泄一下的盡管上去,不過說好了,輸了的那個也別懶著,一場一斤,沒膽子的給我老實點!”
顯然桶子裏裝的不是水而是散裝白酒。
張星咂一下嘴,當兵的愛喝酒不假,寧肯喝吐了喝傷了喝出個胃出血,也絕對不說不能喝,張星酒量不差,兩斤白酒還是沒問題的,不過因為這兩年給領導當司機,放開喝的時間就少了許多,再特麼頂尖的白酒,那跟喝水似的,還沒路邊十塊錢一斤的散裝酒來勁。
一口氣喝掉一斤白酒,在張星平常的戰鬥力,也不算大問題,可剛才已經有七八兩下肚了,再整一斤下去,心裏就沒底了。
眼光一斜,劉光明雖然在跟所有人說話,但目光去不時向自己瞟來,好麼,這是要故意弄自己?
張星心裏想著,對方有看輕自己的意思,心裏很不舒服,但卻並沒有著急開口,英雄不是逞出來的,自己得看看形勢。
火炮就沒這麼穩定了,直接衝上了台去,兩手互砸,蓬蓬作響,看上去對戴著拳擊手套很是不滿意,一身肌肉倒也結實,胸口一條青色大蟒很是猙獰:“喂,那個姓林的,我就要跟你來一局,是好漢的給我上來!”
林大鵬平時算是挺沉穩的一個,不過喝酒了以後,這沉穩也就沒那麼多了,受人家一激,直接衝了上去。
俱樂部老板找了店裏的裁判過來,戴著白手套很是專業,正在給台上的兩位說著規則,比如不準打後腦,不準打下體什麼的,可還沒說上兩句,火焰不耐煩了,一把推開了裁判:“操,說個鳥蛋,這也不許那也不許,還打個球啊,沒規矩,躺下的就是輸了!”
說著一拳直接砸了過來,林大鵬壓根沒想到火炮這麼暴燥,還剛打算去扶裁判呢,已經挨了火炮一拳,兩眼直冒星星。
“操你大爺!”林大鵬頓時火了,衝上去跟火炮打在了一起。
兩個人全不管什麼規矩,拳打腳踢,哪要命往哪招呼,完全沒什麼章法,林大鵬好歹是受過些訓練的,出手還有點節奏什麼的,火炮則是完全的野路子出生,打架就靠一個狠字,一味的強行進攻,結果被林大鵬揍了好幾下,自己卻連對方的邊都沒沾上。
火炮犯的牛性,越是打不到越是要強攻,這樣一來,挨的更多了。
不過火炮也有自己的優勢,大小架幹了不下百場,被人打斷過肋骨打吐血過,打人的本事完全是從挨打中學來的,被林大鵬揍了幾下之後,身上越痛反倒打得越凶,被打了十幾拳之後,臉都被打腫了,卻沒有一點退讓的意思。
反倒是林大鵬開始有些發怵了,這他媽哪是打拳,整個拚命麼,心裏一虛,劣勢便出來了,被火炮完全不要命的打法逼的節節敗退,一路逼到了擂台的死角裏,眼見火炮一擊要命的擺拳掄了過來,急忙招架,不想火炮發了牛性,突然一腳直接踹了過來,林大鵬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用腳,這時候想躲也還不及了,隻要勉強讓過了要害,被火炮一腳踹到了小腹上,胃裏亂七八糟的東西全泛了上來,嘴一張就要吐出來。
火炮占了上風,更不相讓,蓬蓬兩拳直接將林大鵬打下了擂台:“操,跟我鬥,打死麼!”
下邊顧揚有點不服氣了,林大鵬明明是相讓,火炮這王八蛋居然用腳,要反駁卻沒法說,火炮剛才就喊明了,沒什麼規矩。
在旁邊健身的客人們見這邊打得熱鬧,一個個住手,圍了過來,見林大鵬落敗,當即大聲叫好,給火炮鼓掌吹口哨,火炮在台上連連怒吼,得意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