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禍得福，因福得禍。”零淡淡一笑，柳眉輕挑，“看來廉貞的運氣很不錯嘛。”
“是，是。”貪狼無奈地一歎。他起初聽到這個消息，也吃了一驚，心裏對廉貞的豔羨顯然是高於憐憫的，連升兩階，代價是被打個半死，他亦覺得值。
“所以。”眼神驟然冷了冷，看似漫不經心地掃過站在門口的一大一小兩人，“以後別想給我找借口！”
柳眉微斂，珠瞳微眯，眉眼如畫間，冷冽鋒芒難以掩飾，薄唇緊抿，黑發張揚，青絲淩亂翩飛。
那與生俱來的煞氣和霸氣，驟然散發出來，嬌小的身軀中似乎蘊含著極冷的高貴，猶如雛鳳展翅，終有一天會在大陸頂端，睥睨天下。
破軍驚了驚，竟在這威壓下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貪狼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無奈挑眉道：“知道了知道了。先跟你說，這家夥雖無真氣屬性，不過天賦也不錯的，現在低級黃層。不過，若沒有屬性，隻怕今後的修煉之路會很難……”
零唇角帶笑，眉梢輕挑：“若我說，我在上中級之前，也無真氣屬性呢？”
“啊？！”兩人齊齊驚愕，破軍驚這小姐姐竟有中級實力，貪狼驚這主子的主子中級之前沒屬性還一路直上……
笑容立斂，零漠然而冷冽地瞥了他倆一眼：“天賦算個什麼，後天努力才最重要，受之於天不如受之於人，這才是天機。”
這，才是天機！
她的天機，除了上層的四大天師等等有些實力，其他的在這三個月中，都是一點一滴地修煉積累起來的，本是資質平庸之人，但這三個月來苦苦修煉，最大提升著連竄兩級，且如今天機酒樓已在旭日、秋月、方璟開設，很快勢力便可以遍布全國。
而且這些信息渠道，從未沾過南宮瑾暗影樓的幫助，均是由自己和張道陵等人自己挖通、開設，如今交易進出已是源源不斷，收益顯著。
“貪狼。”零淡淡一笑，命令道：“剛才有個店小二來找夏瓏微的資料，還未走，你讓他將破軍帶到鬥姆那兒去，讓她培養著，你待會再回來。”
“哦。”貪狼應聲點頭，轉身時，笑得意味難明。
呼——
房間內，紅燭接連熄滅了。嫋嫋青煙在陰暗的幽深房間內氤氳，升騰，逐漸消散。窗口的月光揚灑進來，帶著如霜的清冷，少女孤寂的身影依舊微蜷著，眼睫輕輕顫動著，陰影中看不清神情。
門嘎吱一聲被推開，灰塵揚灑開來，又砰地被關上。一個身影閃現出來，靜靜佇立著。
兩相對望，默然無語。
零眉頭微蹙，輕輕地捋了捋發絲，將頭埋在深膝中，聲音微悶：“旭日有什麼情況嗎？”
貪狼笑笑：“有。不過是好事。”
“怎麼？”
“蘇將軍叛亂之事，已經平反。”
“這麼容易就平反了？”零聲音裏聽不出一絲半點的波動，帶著清冷的寂寥，“是誰在幫忙？有報酬麼？”
“公孫家。”
提到這個姓氏，不出貪狼所料，零立刻仰起頭，墨發張揚，雙眸如點漆般璀璨，灼灼精光。半晌，她勾唇冷笑：“公孫惜冷一個人殺的吧！”
“是。”
“什麼報酬？”
“旭日的國師之位。”
“哼。”零冷笑，眼神極冷，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怒氣：“好你個白惜冷！明明是你慫恿蘇將軍叛亂，戰敗失望，為情所困怒而殺之，倒找旭日要起條件了！果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她眉梢一斂，周身煞氣油然而生：“這事，說什麼我都要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