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麵容麻木,四肢僵硬的人緩慢地走過來,沒有光彩的眼神像死魚的眼睛一樣凸出……滴滴滴滴,鬧鍾的聲音驚醒了沉睡中的於澄澄。揉著惺忪的睡眼,她勉強睜開困到不行的眼睛,午後的光線肆無忌憚,她呆愣地看著屋外的車水馬龍。這是這個星期第五次做這個噩夢了。自從上次協助警方調查那起離奇的案件之後,她開始頻繁做這個夢。
桌上的電話適時響起,嚇得她一激靈跳起來擺起了伏虎詠春拳式,看清楚是手機之後才鬆了一口氣,敲敲自己的頭“神經病”。"喂,哦袁警官呀,好的,十五分鍾後到。”原來是失心案的主要負責人袁警官要她再去一趟警局核對口供。咽了咽口水,背起包包大步流星地出門了。
案件的開始本來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死者被發現死在酒店的房間裏,室內沒有打鬥的痕跡,也沒有血液等其他的現場殘跡,在所有人都以為死者是吞服安眠藥後死亡的時候,法醫解剖出來的結果卻大大地驚訝了眾人。死者沒有心髒,並且心髒的血管接合處切麵很利落,給人感覺像是剃刀一樣的幹淨。前胸也沒有切開心髒的痕跡,好像心髒是突然消失不見一樣。而且總總跡象表明,死者的心髒已經離開身體起碼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個無緣無故失心的人已經夠匪夷所思了,一個無心的人居然能不靠任何儀器活過一個星期的時間,這麼有駁醫學常識的事情讓專家們抓破了頭皮也想不出答案。
於澄澄是這家酒店的服務員,倒黴的是剛進這家酒店沒多久就碰上了這檔子邪門的事,回憶起案發經曆,於澄澄還是忍不住背脊發涼。清理人員在第N次敲門沒人應答之後,她取來房卡開了房間,剛踏入房間之後就感覺涼意陣陣,原先以為是冷氣開得太大了,後來看見冷氣根本沒有在運作,不由得有點後怕,跟著進來的是一向膽大出名的男同事小包,他也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在房裏都看不到人之後,他們看向一直密封著的浴室門。在看到死者衣服證件鑰匙錢包都整齊擺放在床前的沙發上的時候,他們的心就已經懸起來了。小包撞開浴室的門,在沒有開燈之前,浴室是黑燈瞎火的,這個朦朧感的氛圍本來是用來帶給情侶視覺衝擊的,這種獨特建築風格卻自此成為於澄澄的噩夢。小包開了燈之後轉身對於澄澄招招手,表示沒看到什麼之後,她也走了進去,仿佛有什麼預感似的推開小包,查看門後,這時候,死者的身體重重地壓在她的身上。她嚇得不省人事。小包也被嚇得一乍一呼的,趕緊弄醒她並報警。
“於小姐,你看看這份口供,沒有什麼差錯的話請你在上麵簽字。”
於澄澄接過口供之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遞還給袁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