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心,這次的任務是替為父去慰問一下天華門的老朋友,”洛天陽低沉有力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房間裏。
這裏是洛玉心的住處,身為洛神教的人,父親從小就教導她要冷情冷血,感情這樣東西,對她來說是不需要的。從小就沒有得到過父愛,更別說什麼姐弟之情了,她從來就不明白,同樣是父親的孩子,為什麼父親對待洛雲之是不一樣的?難道就因為她是女孩,不能傳承父親的衣缽嗎?可是就算是星河,父親的徒弟,得到的待遇也比她好的太多了。
從這個房間就可以看出,屋子雖然很大,但很空曠,隻有床,櫃子,椅子,這些必備的物件,和洛雲之的比起來,簡直算不上是個人住的地方,就連下人們也知道她是個不得寵的,名義上的大小姐。出任務,從來隻有她和星河去,洛雲之從來就沒有去過任何危險的地方,就連那身武功,怕也是不需要的吧?他被保護的那麼好,不會受到一絲的傷害。
“是,父親”冷情的回複了父親的話,洛天陽就頭也不回的走了。或許,我做的再多再好,父親也不會多看我一樣,洛玉心這樣想著。
帶上簡單的行囊,洛玉心就準備出發了。“玉心,我和你一起去,”說話的人是修雲,這個唯一稱得上是朋友的人吧?其實玉心心裏也是明白的,修雲是父親安排在自己身邊,監視自己的人。不過他人不壞,雖然武功很不濟,但是醫術倒是格外的精湛。也不會在出任務的時候幫倒忙,畢竟他隻是靜靜的看著自己。
“嗯,好,走吧”洛玉心簡單的答複了他轉身就走了。
“玉心,教主和我說了,到時候有人會照應你的,你不用擔心,你看,教主還是為你著想的。”修雲跟在玉心身後,說實話,這個姑娘讓她很心疼,對,是心疼。記得小時候教母還在的時候,教母對玉心可是很好的,直到教母去世以後,教主就開始越來越不待見洛玉心了。各種危險到不行的任務全都是這個瘦弱的小女孩獨自去完成的,不是他不相幫,是幫不上,教主不讓他學武,隻讓他學醫術,還讓他一直跟在玉心身邊,一有異常隨時稟告。我的天,這個單純的小女孩能有什麼異常呀?我看有異常的是教主吧?當然,這些話他是不敢說的,隻能想想。
“快到了,交接的人怎麼安排?”洛玉心在靠近天華門最近的一個山頭停住了腳步。
“我收到信號,今晚天華門會有門派集會,集會開始後就可以行動”修雲拍了拍玉心的肩膀道,“玉心,現在還早,我們要不要去一下小時候的秘密基地呀?離這好近的呢!我們去吧?”洛玉心對她這個從小唯一的玩伴還是很沒有抗拒之力的,而且身為一個男孩子,居然這麼毀撒嬌,這讓玉心很是受不了,在修雲的軟磨硬泡下,隻好前去看看。
說是秘密基地,其實就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山洞,山洞裏還留著他們兒時留著的物件,用小動物的毛皮和幹草鋪的簡單的小床,還有用多餘的衣料做的小沙包,現在看來,還是非常富有童趣的呢!不過都是過去了,現在……洛玉心默默地低下了頭“我,先走了。”
“哎?玉心,別呀!才剛來怎麼就走了呢?你來看這小沙包,還是教母給你做的呢!哎……哎!”修雲很無奈,本來還想能帶她過來逗逗她開心的呢,沒想到別人根本不領情,這也怪不得玉心,大概她現在真的是沒有這份心情吧。
是夜,天華門裏的氣氛和樂融融,門派內一團和氣,集會就是慣性例會,隻是和一般的會有些小小的區別,就是有酒宴,上上下下幾十桌人,有事就稟告,都是邊吃飯邊交談,這種場麵,也很少有人會報正事,一般都是門內閑話家常,眾人都是放鬆警惕的。
“看來,今日你們死也能死的痛快了”,不合群的聲音徒然想起。
“誰?”門中眾人開口問道。
“死人是不用知道的”,洛玉心的身影慢慢的出現在大堂之上,她身著紅色玄衣,衣擺隨著風力而向後擺起,臉上戴著紅色沙質麵紗,光看身姿就知道非凡,她走的不緊不慢,就連內力也沒有運上,好象她並不是來殺人的,而是來討杯酒喝。
“姑娘此話怎講?我派可是得罪了姑娘?如果是的話,我可以替姑娘做主,主持公道”說話的正是天華門的門主,門主已經年事已高,兩鬢白發隨著他講話而微微抖動。玉心也不話多,直接拿起玉笛就吹奏了起來,悠揚婉轉的笛聲隨著玉心的吐息響了起來,一起響起的還有天華門眾腦袋瓜裏的翩翩魔音。
這是什麼感覺?沒有體會過的人是不會明白的,如無數銀針在腦中來回穿刺,疼痛使得內力不脛而走,剛使出一點內力,身體就像漲開了一樣難受。耳朵,鼻子,嘴巴,眼睛,鮮血不斷的湧出,最後隨著口中噴湧而出的鮮血,大腦完全失去意識。
幾百人如同在鮮血中舞蹈一般,旋轉,打滾,四濺的血液,哀怨的嚎叫,一切發生的這麼突然,一切又好像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