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何必自謙,你我修為現在已在伯仲之間,何況此次前來你又做了如充足的準備,請來了如此多的助力,看來對此次秘境之行勢在必得...”鄭遊回道...
二皇子鄭鵬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確實如大皇子鄭遊所說,自己這幾天為此次秘境做足了準備,甚至付出些代價請了大量的助力,三大家族的年輕一輩基本都在自己這一邊
羽家的羽飛、羽翔兩兄弟,宇文家族的宇文硯,納蘭家的納蘭阡,還有身後的趙天,雖出生中等家族,但修為不弱,重要的是其族兄已是九陽第二峰的親傳弟子,在宗內地位甚高...
“嗬嗬,大哥此次準備也很充分啊...”鄭鵬接看向大皇子身後林雲三人,沒想到他能請來三位助力,雖有些意外,但已經無關緊要,自己這邊可是聚集了京城乃至鄭國年輕一輩的大部分強者……
“我們那慈悲的三弟還真是心係天下疾苦啊,到這個時候還讓我們這麼多人去等他一人...”
此話用意明顯卻又讓人無法反駁,誇一個人有慈悲之心本是讚譽,但一個國家的君王卻不能有一顆慈悲之心,君王代表了這個國家無上的權利,代表了這個國家的規則,規則不能帶有慈悲之心…
至於後話更是顯而易見,沒有人喜歡一個遲到的人…除了那位淹死在橋下名為尾聲的情聖(《莊子?盜蹠》:“尾生與女子期於梁(橋)下,女子不來,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這是個淒美的愛情故事,‘魂斷藍橋’的出去應出自於此)
一旁的鄭皇麵無表情,依然雙手靠背,看不出任何情緒,隻是深邃的眼中隱隱藏著一絲不滿,自己的三兒子出生時天將祥瑞,從小聰慧過人,修行資質更是驚人,術法更是一點即通
本是自己最中意的孩子,將來極有可能繼承大統,甚至比自己的成就更高,隻是後來這個三兒子越來越慈悲,整日不思修煉,更不理治國之道朝廷之事
經常出宮遊曆救濟貧苦眾生,到後來更是一發不可收拾,身穿粗布常年混跡於災區瘟疫之地,將宮內的修行資源換成最普通的生活日用發放給全國各處的貧苦百姓,越來越像...
想到這裏,鄭皇全身一震,突然想到了一則關於先祖的傳言,自己孩提時曾聽祖輩講過一次,當時聽的很是認真,但隨著年齡閱曆的增長,修為的提升,便把它當做了長輩用來哄小孩的一則故事…
相傳自己的祖先本是市井賭徒,因拖欠賭債在街道險些被賭坊的人打死,幸得一名僧人路過,救下他並為他療傷,傷好後,僧人更是給他服一枚丹藥並為他改造經脈,讓其從區區凡人可以納靈修行,傳其功法術訣
先祖感激涕零遂拜僧人為師,願一生侍其左右,僧人拒絕了先祖的要求,說先祖與佛有緣,沒有人能成為先祖的師父,自己亦是不配
當時先祖疑惑萬分,自己與寺廟裏的僧人怎麼也挨不上邊,自己還是賭徒之時看見寺廟裏出來的和尚更是目露鄙夷,心想著滾滾凡塵,花花世界,這些人居然敬而遠之,真是何其的迂腐,真是身如朽木,腦如頑石…
僧人沒有幫先祖解惑飄然而去,待僧人走後,先祖憑借其給予的功法術訣修得通天本事,曾是中原散修中佼佼者,也曾試圖找過那位僧人,甚至去過極西,隻是途徑屠夫穀時被人重傷,不得不回到中原…..此後再也沒有動過去極西的想法,直至渡劫失敗魂飛魄散…
再後來其後人蒙先祖福澤個個修為亦是不弱,隻是再也沒有達到先祖那樣的通天修為,但也在殘酷的修行界內站住了腳,創立鄭國,安守本分,偏安一隅…..
想著這些年自己的三兒子所作所為,倒是有幾分極西之地高僧的德行,這讓鄭皇心裏五味陳雜,自己是個開明事理之人,孩子們的事情任他們自己選擇,孩子們的路需要他們自己去走…
遊兒常年在外閑雲悠鶴好交朋友,自己不會說些什麼;鵬兒好戰好勝,年少邊去邊疆闖蕩,立下赫赫威名,自己也不會管;隻是自己的這個三兒子摩兒,若在這道教稱天的中原修行佛法,將會受到極為強烈的排斥,畢竟佛道殊途…
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請不要在我的天地裏修行你的道…..
更何況這個三兒子已經在潛移默化著國內的百姓,甚至滲透到了軍隊,別人雖然不知道,但他又怎能瞞得過自己這個做父親的…
無論他做什麼自己都能包容,自己最為擔心的是到後來,他惹怒了宗門,就連自己也不見得會保的住他…
父愛如山,不動聲色卻深入靈魂般執著…
…….
吱呀...
沉重的大門再次打開,走進來一位跟林雲一般大的少年...
少年身著淡黃色長衫,有些地方已經被洗的微微泛白褪色,但看起來確是極為幹淨清爽,腰間並無一般皇族中人那樣掛著精致配飾,一頭黑色長發掛在背上,新秀的臉龐顯的那麼普通,普通的讓人難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