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靜來到了宴會廳的後花園裏,站在這裏也沒什麼人在,她可以很自然的光著腳不穿高跟鞋。
“你離開那邊可以嗎、”
安子豪指的是她不在宴會大廳裏可以嗎?不會被人問起來嗎?
劉靜回頭看了他一眼。
“有什麼不可以的,一場吃吃喝喝的宴會而已,沒那麼重要。”
劉靜說話的樣子很是輕巧的模樣,似乎在她的眼裏真的沒有幾件事情是重要的,甚至有的時候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所謂重要的事情。
安子豪還是在很好奇,剛才那個打電話給她,讓她那麼憤怒的人是誰。
“我光腳的事情你不許告訴別人,不然我就把你眼珠子摳下來。”
劉靜又是一臉極度平靜的表情說著這麼鮮血淋淋的話。
“我倒是想說,可我跟誰說啊,誰願意聽啊?”
安子豪嘟囔了一句,劉靜順手把一雙高跟鞋朝著他的臉上丟過去,仍舊還是麵無表情的一張臉。
劉靜直接在地上坐下來,麵看著對麵的高山,這裏的環境特別美,尤其是夜景,這是劉靜對安子豪介紹的,即便安子豪也看不出來哪裏美,因為遠處的山是野山,也沒有燈光,黑漆漆的也看不清楚什麼。
而在劉靜的眼睛裏,那就是一整片安樂的淨土,那裏沒有人打擾,所以很美好,尤其是在這裏坐著可以看得見頭頂上的星星,特別的明亮,這是在市中心看不見的星光。
“他這個人渣,簡直就是給男人丟臉。”
忽的劉靜說出來這麼一句話,安子豪手裏提著劉靜的一雙高跟鞋安靜的站在一邊聆聽。
“我真的是瞎了眼,怎麼可能把初戀給了這樣的人渣。”
劉靜每次要怒罵的時候一定會說一句“我真的是瞎了眼。”在安子豪這裏數了數,已經瞎了不少雙眼睛了。
“他其實根本就不愛我,他就是愛我的錢,所以說,老人的話還真的都是真理,人渣。”
劉靜嘴裏念念有詞,後來在她斷斷續續的念詞中,安子豪屢清楚了事情的原原委委,就是她愛上了一個搞文藝的男人,是個畫家,當然也是個窮的叮當響的畫家,隻是那時候劉靜還年輕,她愛上了這個可以為她畫肖像畫的男人,而且達到了癡迷的程度,後來男人和她提出來了分手,她也是忍著悲傷同意了,因為她的父親怎麼樣也都不肯接受那個男人。
後來兩三年過去後,她很偶然的一次機會裏,被劉靜遇見了那個男人和爸爸在一起碰麵的場景,最後劉靜才知道,這個男人,這幾年間裏,一直都在向父親要錢花,而威脅爸爸的便是那所謂的照片和影像,爸爸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名譽受損,拿錢每一年買回來一些,他也每次隻給出一小部分,以便於後麵一點點的要更多的錢,這其中就有一副那個男人為劉靜畫的裸體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