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過程大概持續了五分鍾時間,等到秦林的右手離開蒙樹生右腿的時候,五寸多長的血口子,竟然停止了流血。
“好了,老人家你先休息一會兒吧,一會兒等藥送來了,我再給你徹底治療。”
因為傷口邊緣的肉已經快壞死了,所以秦林並沒有廢大勁的治療。隻等藥材送來,一次性把這個隱患解決掉。這樣一來,蒙樹生也能少受點苦。
“嗯,謝謝你小夥子,都是公家的人,我就不和你們客氣了,我先睡一會兒!”
自從受傷以後,蒙樹生就每時每刻承受著難忍的劇痛。所以他的精神狀態很差,急需要休息。眼見著沒事做,秦林三人就走出了房子,來到院子裏,找了個趕緊的地方坐下來,有一句沒一句的交談著。
期間,李博然提到了自己和張敬天的關係。原來兩人從小到大一直是同學。高中畢業以後,李博然參軍入伍,在軍隊裏奮鬥。而張敬天,卻走上了混幫會的路途。
前幾年,李博然調到了昆江市警備司任職。張敬天真好是功成身退的時候。所以雙方的關係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反而因為這些年的諸多經曆,最終更加珍惜這段友誼。
聽完二人相交的過程後,秦林感慨不已。人生在世,能得一知己實為不易。從這個角度上來看,不管是張敬天還是李博然都是幸運的。因為他們都有個可以在危難時刻,相互幫助的兄弟,而他的兄弟,又在何方呢?
這一刻,秦林竟然有些羨慕起兩人來。之後,話題自然而然的延伸到了秦林身上。當李博然問起秦林的經曆時,秦林也是說了一點,不過對於一些特別重要的信息,秦林並沒有說出來。
鬼穀一脈,向來遁隱山林,不管是秦林,還是老頭子,都不希望,鬼穀一脈的存在,暴露在世人眼中。所以,這個方麵秦林自然不會說出來。
大約兩個小時以後,警備司的人和劉世昌不分先後的趕到。有了藥物之後,秦林就能著手給蒙樹生治傷了。劉世昌也沒有過多停留,和眾人打了個招呼以後,就自覺地離開了。
因為警備司這邊,買來的都是天然的藥材,秦林幹脆在蒙樹生家裏找了個鐵鍋還有一跟蒜杵,廢了一番功夫,把藥材捏碎,隨後又生火燒水,把碾碎的藥材放在鍋裏蒸了十幾分鍾。
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利用高溫破壞藥材之中的細菌。而這些藥材,能承受的溫度遠遠高於沸水的溫度,所以秦林並不擔心,這樣會破壞藥性。
之後,端著一碗有些粘稠的黃色藥膏,秦林再次來到蒙樹生的房間裏麵,小心翼翼的把這些藥膏,均勻的塗抹在傷口上。
因為考慮到蒙樹生的狀態並不好,所以秦林並沒有把對方叫醒。塗抹好藥膏之後,秦林閑著沒事,又給老人進行了一次全身的推拿。期間,更是不惜動用了內力,時間不長,蒙樹生的身上就出現一股股汗水,皮膚都開始發紅起來。
“秦兄弟,你這不是治傷吧?”
一旁的李博然,看著秦林的舉動,有些疑惑的問道。
“治傷的事情不急,得讓他的身體吸收了藥性,才能進行下一步。我這個是推拿,對他的身體康複有些好處。想來,等治療完畢後,三天左右時間,他就能生龍活虎了。”
這麼神奇?
李博然聽後,麵上頓時流露出興趣來。
這年頭,街上的推拿店多了去了,李博然自己也時而光顧。不過和秦林的這個推拿想必,街上那些推拿,可謂是小巫見大巫!
“就知道秦兄弟你不是尋常人,沒想到連推拿都這麼厲害,可惜我享受不到!”
李博然笑了笑,半開玩笑的說道。秦林聞言,並沒有接茬,而是繼續為蒙樹生推拿著。漸漸的,蒙樹生的身體表麵浮現出一股臭汗來,刺鼻的氣味,彌漫了整個屋子。
李博然呆了一會兒,就熏得呆不下去了,趕緊走到了外麵大口喘息著。而秦林,對於這股氣味似乎並沒有不適應,隻是眉頭微微皺著。
在推拿的幫助下,之前貼上的膏藥,很快就被吸收了,剩下一層發幹的硬殼。眼見著時間差不多了,秦林就挺了下來,觀察了一下蒙樹生的狀態後,伸手揭下硬殼。而那原本長達五寸許的血口子,這時候竟然隻剩下一條通紅的傷疤。
效果不錯!
秦林嘴角翹了翹,對這個結果還是比較滿意了。現在就剩下最後一步了,那就是對摔斷的骨頭進行治療。在膝蓋處塗上一層續骨膏之後,秦林再度動用了內力,促進蒙樹生身體對藥性的吸收。
忙活到大概中午,秦林才走出房間。而此時,在院中等待許久的李博然,也是趕緊靠了上來,笑著問道:“秦兄弟,蒙老頭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