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你他媽別太過分,這H市還他媽沒到你們後宮一家獨大的時候!!”範愛國說話時怒目圓睜。
“H市啥時候都他媽是這玩意說話算數!!你別他媽最好別忘了我們後宮到底是怎麼起家的,趙三孫磊劉一鳴的故事還他媽用我從頭給你講一遍嗎??我葉寒現在行了,我他媽穿著西服跟你這幫老板吃飯,但是我告訴你我他媽喝紅酒的時候從來沒有忘記過我自己拿著片刀跟人家在墳圈子大家的事,我現在是個好市民也是個好商人,但是你非要跟我講法製節目,我他媽不介意用社會的方式跟你嘮嘮嗑!!”我把槍口往前頂了頂,然後接著喊道:“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兩條路你想怎麼選??”
範愛國看著我的手槍,額頭微微冒汗,雙手也開始微微顫抖,我知道他已經害怕了,現在差的就是那麼最後一哆嗦。
“田叔!!”我回頭衝著田明大喊了一聲。
田明緩緩的站起身,然後舉起了自己的手槍,眯著眼睛看著範愛國說道:“我現在弄死你,跑路二十萬就他媽夠了!!”
“你……”範愛國哆哆嗦嗦的看著田明,嘴唇微微顫抖。
“範總,咋樣,你現在怎麼想的??”我笑嗬嗬的看著範愛國,高聲問道。
範愛國看著我沉默了片刻,然後拉開了自己的抽屜。
抽屜裏麵一把手槍,一個支票本。
我跟田明是站著的,但是因為桌子比較大,所以我們兩個看不見抽屜裏麵的東西。
範愛國哆哆嗦嗦的把自己的左手放在了手槍上,但是他卻沒有勇氣拿出來,此時他心裏非常的掙紮。
手槍代表著反抗,支票代表著順從。
他的內心在糾結,但是他沉默了幾秒鍾以後還是把手挪到了支票本上。
我看見範愛國拿出了支票本,心裏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扭頭衝著田明笑了笑。
“唰唰刷……”範愛國用鋼筆在支票本上寫上了五百萬這個數字。
寫完的時候範愛國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其實當他拿出這個支票本的時候他就選擇了順從,曾幾何時,範愛國他也拿過砍刀,也用過五連發,但是可能時間太久了,他早已經忘記了那種流血流汗的日子,現在的他衣食無憂,兒女雙全,過著別人羨慕的生活,所以跟玩命混社會比起來,他現在更需要的是一份穩定。
而當他想穩定的時候,他就會發現,穩定代表的就是退讓,就是順從。
那天吃飯的時候,楊鬆的話讓範愛國倍感侮辱,但是臨走的時候他的臉上依舊帶著微笑。
今天,我的行為也讓他覺得侮辱,可是他始終沒有勇氣拿起那把十多年不曾開火的手槍!!
範愛國看著自己手裏的支票,苦笑了一聲隨後把支票遞給了我。
我看了看支票笑著問道:“沒跟我耍什麼花樣吧??”
聽到我的話,範愛國猛然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看了看我身邊的田明笑著說道:“你覺得我敢嗎??”
“嗬嗬……”我笑了笑,然後走到了範愛國的身邊輕聲說道:“本來我是沒有想過找你要著五百萬的,但是你家那個保姆實在是太他媽煩人了,還有以後知道要見重要的客人,就他媽別老跟你的司機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