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漸漸西斜。平靜的湖麵沒有一絲漣漪。雖說是接近傍晚時分,天還是熱的夠嗆。湖邊是一片茂密的杏樹林。在一棵老杏樹的樹蔭下坐著一位紫衣白裙的少女。左手撐著地,右手撿起地上的石子使勁向水麵上投去。小姑娘好像在為什麼事情不開心,一臉的愁容。“你這個壞蛋,大壞蛋”。她一麵向水麵使勁的投石子。一麵不知在說誰是個壞蛋。
小姑娘又撿起了一顆石子,舉起手來正要使勁向湖麵投去。突然又停了下來,好像發現了什麼。慢慢回過頭來兩眼向一棵老杏樹上麵盯去。眨了眨眼睛突然將手中的石子投向了老杏樹上麵.雖說女孩年齡不大,但有投石子的力道看來女孩有著很強的內功。定是由打嚶嚶學語時就開始修習內功。再有就是從女孩的手法上看也一定經過高人的指點。石子飛快的穿過樹枝。隻聽“啊”的一聲。在茂密的樹枝中掉下一個男孩。
“啊......疼死我了。你個死丫頭,純心想害死我啊。”男孩說完在地上掙紮著坐了起來。一麵按住自己的腿.鮮血順著褲腿角滴在綠草上麵。
女孩一個箭步飛奔過來後卻愣住了“啊!少爺......,怎麼是你啊?我......我.....”
原來樹上掉下來的男孩是古月山莊當家人上官敬南之子上官劍宏。小姑娘是管家楊風之女楊小倩。楊小倩發現失手打傷了少爺楞住了,心裏又是懊悔還有那麼一絲欣喜。懊悔的是自己不該失手將少爺在樹上打下來。而且還帶了傷。欣喜的是為了找到少爺自己已經跑遍了附近的山路,沒想到在這裏找到了少爺。
“哎,死丫頭,你想害死我嗎?看回家後叫楊伯打死你這個死丫頭騙子。”上官劍宏眼睛裏含著淚水,一麵忍受著疼痛,一麵大聲的叫喊。不過他始終忍著沒有哭出聲音。
楊小倩終於醒過神來道:“啊......少爺怎麼是你啊。趕快包紮一下傷口.”楊小倩一麵說著一麵打衣襟上麵撤下一道布條為少爺包紮上了傷口。她的動作很麻利,手法也很靈活。
楊小倩眼睛裏掉了兩滴眼淚接道:“少爺,還疼嗎?我還以為是什麼小動物多在樹枝後麵呢,沒想到是少爺。您要是還很痛還是很生氣就打我好了。千萬不要告訴父親。”
她似乎也在為少爺叫自己是死丫頭而有些委屈。少爺從來沒有對自己這樣發過脾氣。即使有時兩人發生爭吵,故意將少爺打一頓。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就因這麼一個意外的失手他會這樣對自己。要知道兩人雖是主仆,但是兩人是打小的玩伴,以前少爺對自己就像對親妹妹一樣的愛護。
“好了好了,不要在哭了都是我不好,不該說小倩妹妹。在哭就不是美女小倩了啊。”上官劍宏看見小倩委屈的樣子又有些不忍心。
小倩被上官劍宏安慰幾句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不在生小倩的氣了?”
上官劍宏道“都怪哥哥不好,哥哥有件好煩心的事情,所以對小倩說話重了。還望小倩不要生哥哥氣啊。”
上官劍宏一麵哄著小倩一麵兩眼注視著湖麵歎息起來。看上起臉色有些憔悴的樣子。小倩雖被哄的很開心但也發現了他有些心不在焉。“少爺,有什麼心事嗎,可以和小倩說說嗎?”
上官劍宏看了看小倩道:“小倩你說為什麼父親向來反對我學武啊?你一個姑娘可以學為什麼我不可以啊?”
小倩道;“我也不清楚,不過經常發現爹爹看見少爺時就不住的點頭,還說什麼絕對是個練武的好料子。我也問過爹爹,爹爹隻說少爺將來總有一天學會天下最上乘的武功的。”
上官劍宏歎息道“哎,打小爹爹就叫我認真讀書反對我學武。現在我根本也不想練武了。可不知道為什麼,昨天爹爹把我叫道書房說過兩天要送我去什麼昆侖山,上山學武修道。真弄不明白。爹爹教育兒子的打算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轉折。”
小倩眨眨眼睛道:“什麼,少爺是說就要離開我們去很遠的昆侖山學藝去了?以後我們不可以在一起了嗎?”顯然這件事情對於兩個未成年的孩子來說實在太突然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吧?”上官劍宏又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
正在兩人不知事情會怎樣發展下去正感疑惑之時湖邊小路的盡頭處走來一位老者是位白發道人。表麵看去此人步伐十分穩健,不過速度卻快的驚人。眨眼間已來到兩人跟前。兩人本想此人一定是要問路或者打聽什麼。但來人在兩人麵前停住腳未曾開口隻是盯著上官劍宏不停的上下打量良久。上官劍宏見來人如此無禮若不是看在是位老者的份上非要上前理論一番。就在正要詢問老者之時老者開口了:“看公子氣宇不凡,一定是古月山莊上官莊主家的公子了?”
上官劍宏見來人一語道破自己的身份內心不免有些納悶。“請問老伯您怎麼會認識我呢,您和我爹是舊識嗎?”
老者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笑容,一麵捋著胡須一麵不主的點頭,還一個勁的自言自語“恩,不錯,和貧道想的一樣極了。我果然沒有看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