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幾天的血腥戰鬥,陰虱和青衣童子也結下了深厚的友誼。陰虱通過這幾天的接觸認識到了問天宗的神秘和強大,所以他不自覺的以小弟相稱。同時通過這幾天的成長,包括懦弱怕死的歐陽無修等文官也成長很多。現在陰虱和紀家人圍在白衣童子麵前,陰虱的問話讓白衣童子凝重無比,白衣童子沉默片刻後嚴肅的回答道:“陰虱兄弟,我們現在離那個小子隻有一天的路程了。隻是讓我頗為疑惑的是:那裏二階妖獸綠妖毒蟒也有幾百之數,他的位置是一直沒有移動過,他是怎麼活下來的?還有當初他從上麵跳下來,這個懸崖少說也有十萬丈高,他又怎麼沒摔死?你別忘了,他當時可是重傷之軀。這一切都透出詭異和疑惑。所以我在想,他或許說什麼重要的法寶保身才對。”
陰虱聽白衣童子這麼一分析,也為困惑起來喃喃道:“經白衣兄這麼一說,我也感到很奇怪。如果他真有什麼寶物,等殺了他那寶物歸白衣兄所有。嘿嘿,白衣兄,據說你們問天宗有人煉丹,到時懇請你為小弟求個煉丹機會,可好?”
“智光不是會煉丹麼?”
“國師也隻是會煉那種丹,你懂的......白衣兄,你看?”
“好吧,等我回到宗門就去煉丹閣為你求一個名額。”
“多謝白衣兄,喏,白衣兄,這裏是兩千一階內丹,小小薄禮不成敬意。望請白衣兄笑納。“
白衣童子滿意的接過內丹笑而不語。雖然這些天他也奪到不少一階內丹,雖說一階內丹價值不高,但也是不是尋常之物,一顆一階內丹也價值好幾千下品靈晶。二千一階妖丹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誰又會嫌棄自己財富多呢?
翌日黃昏,太陽剛剛下山。此時,歐陽無修率領的大軍經過剛剛的血腥大戰,擊潰和擊殺了不少綠妖毒蟒後成功的抵達林嶽藏身地。白衣童子、陰虱、紀協和歐陽無修站在一處凸出大石上,白衣童子回頭看向那些疲憊忙碌的士兵,以及滿地淩亂的殘肢斷體歎息道:“為了一個愣頭青,死傷三十幾萬人,殘陽如血真是慘啊,慘不忍睹啊。也不知師父造下如此大的殺孽是值與不值?”
“白衣小道長,你不必憂傷,至少我們現在是抵達了那賊子的藏身之地了,擊殺那賊子也算為千機道長的兄弟報仇了,這也就不虧了。”歐陽無修連忙上前安慰道,白衣童子聽到歐陽無修的話轉頭白了他一眼不語。陰虱也白了一眼歐陽無修,他覺得歐陽無修除了會舞文弄墨迂腐之外,好像沒什麼本事,尤其是不識時務。剛剛白衣童子的話文人不懂,但作為同是武修的陰虱比誰都清楚。這一場殺戮無論是參與進來的武修,還是幕後指揮的千機道長和他的國師,都會被命運冥冥中記上一惡,這對他們以後修煉是很不利的。盡管付出慘重的代價,這次還是收獲不錯,二階妖獸綠妖毒蟒被擊殺兩百四十條,按分配也是八十多顆二階妖丹,這遠遠超出國師的煉丹需要。二階妖丹一顆沒有十萬下品靈晶是買不來的。陰虱清楚,自己最少可以留下三十顆,這是筆不小的財富,雖然冥冥中以後修煉的道路上為今天的殺戮付出代價,但一看到這代價也是值了。待會隻要擊殺了那個愣頭青就可以回京享受了,想到這裏陰虱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道:“白衣兄不必難過,至少我們現在達到目的了,這是一件值得慶祝之事。何況我們這次收獲頗豐,以後修行路上多行善舉也會抵消今日的惡因。白衣兄,你覺得呢?”
“哎,隻能如此吧。那小子就在那寒潭之下。隻是很奇怪,我用天機鏡怎麼也窺探不出他在哪裏,照說不應該才對。”
“是這樣麼?白衣兄,那我們就決堤放幹這個水潭,看他能藏在何處。”陰虱向白衣童子征詢道。白衣童子點頭同意,畢竟這是現在最現實的辦法。得到白衣童子的認可,陰虱連忙下令道:“歐陽大人,下令決堤,務必在今日子夜前掘開一個大口子,否則你提頭來見本侯。”
“是是是。”歐陽無修連忙回答道。此刻他心裏可是把陰虱家祖宗八代問候了十萬遍。這些日子陰虱動不動就嚇唬他提頭見,歐陽無修要是不生氣才怪,歐陽大人可也是有尊嚴和脾氣的。
就在歐陽無修準備下令時,隻見平靜的水潭“轟隆隆”一聲爆炸巨響,伴隨爆炸聲的同時帶起四五米高水花。片刻,水花落下,一道清秀微胖的少年立在水麵上。這時紀協站了出來看著林嶽冷笑道:“臭小子,你果然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