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嶽擊殺所有土匪後,將這個土匪窩的全部財物收繳,然後將那些婦孺全部聚集起來發放豐厚的金銀遣散他們。雖然這些孩童中都是那些土匪的子女,不過他們還幼小沒有任何惡行,再加上他們的母親都是被搶來強迫的。所以麵對這些弱小的生命,林嶽肯定下不去手的。林嶽寄望給予他們豐厚的遣散費後,他們能回去過好以後的日子,並忘記這裏不痛快 的生活。林嶽做完遣散後,一把大火將這個方圓百裏聞風喪膽的土匪窩付之一炬。放完火後,林嶽才向杼軸城的方向走去。此時已是黃昏時分。
就在林嶽離開不久,黃旗寨衝天大火引起附近居住的村莊人群的注意,一個老者看著那大火對著身邊的年輕人急迫道:“快去將報城主大人,黃旗寨出事了。你務必要在天亮前趕到。”
“是,老爺。”青年人應聲回答後騎上一匹怪馬就像杼軸城飛奔而去。
黃旗寨的衝天火光也引起了一些村民的注意,好些人都現在向黃旗寨趕去,以期能渾水摸魚撈些好處,畢竟黃旗寨也是在占山為王十數年,收入也頗豐。
當然這些人的動向林嶽也不知曉,即使知曉他也不會去管這些瑣事的。現在林嶽順著官道全力向杼軸城行進,一路上偶爾遇到一些警惕趕路的商隊外,再無發現他人。林嶽全力趕路,大約用了接近四個時辰趕到杼軸城外。
此時剛過子時,城門早已關閉。不過讓人意外的是,城門外還有不少通宵達旦營業的茶鋪,林嶽隨便選了一個茶鋪坐下要了一些茶水。林嶽放出神念,發現在附近沒有幾個武者,即使是武者實力也低得可憐。不過他卻發現許多手拿折扇,搖頭晃腦吟詩作對的儒生。這些人體質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但是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這些文人個個清高無比,反而那些武者卻顯得地位卑微得很。林嶽新來不想引起他人注意,所以盡管好奇,但他也不打算去追問原因。
冬天的夜不僅寒冷還很漫長。尤其到了下半夜更是凍得那些文人們直跺腳取暖。倒是武者能調息吐納抵禦寒冷。林嶽到了下半夜後,也不得不盤坐下來吐納調息起來抵禦寒氣。盡管文人們凍得跺腳哆嗦,但他們發現林嶽也是一個武者時,無一不對林嶽露出鄙夷的神情。其中一個瘦文人忍不住對其他人說道:“又是一個四肢發達的莽漢。”
林嶽聽到那文人的鄙夷雖然不爽,但也不打算去計較。因為這些文人在林嶽眼中還不如黃旗寨遣散那些婦人強悍,那些人林嶽都不去殺,何況是些比那些婦人還弱的文人呢?
冬日的夜盡管寒冷漫長,但也會迎來黎明的時刻。當寒露微白,天邊有一輪光紅陽漸漸升起,此時緊閉的城門在幾聲唱和聲中徐徐開啟。城門開啟後,一隊衛兵小步整齊跑出,然後立定對稱站立。當這些士兵站立好後,又出來幾個裝備稍微好點的士兵抬著兩長條木馬柵欄攔在中間。做好這一切後,一個小隊長模樣的人帶著兩個文人走了出來。兩個文人中,一人執筆墨,一個拿賬本,兩個文人出來後在柵欄前的桌子前坐下。
小隊長看向兩個文人點點頭大喝道:“開城門勒。”
說完,攔路柵欄開出一個僅供一人出入的小門來。想要進城的人自覺排隊起來,每個進城之人都要繳納一兩銀子。林嶽此時身前是那幾個昨晚鄙夷他的文人,林嶽在他們後麵隨著隊伍徐徐前進。
當隊伍排到四個文人時,記錄的兩個文人和小隊長滿臉堆笑躬身行禮道:“喲,楊秀才,馬秀才,陳秀才,羅秀才您們四位公子早啊,你們也要進城?”
昨晚嘀咕林嶽那個馬秀才走了出來用紙扇抵在小軍官胸口道:“怎麼,我們哥四個就不能進城?”
小軍官並沒因這個馬秀才的失禮而生氣,反而是更加卑微討好道:“瞧瞧,小人說錯話了,該打。”
說完,小軍官自我扇了兩個響亮的耳光殷切的看著四個秀才來,馬秀才不耐煩起來道:“行了行了,快放我們哥四個進城吧,外麵都冷死了。”
“好勒,四位秀才老爺請。”小軍官彎腰請到。四個秀才不再理會小軍官等人,反而是趾高氣揚的進入城中。
等四個秀才進城後,剛剛還滿臉堆笑的小軍官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冷冷的大喝道:“下一個。”
林嶽到達柵欄抬步就要進城,就在這時小軍官攔住林嶽罵道:“小毛孩,進城要交銀子,你怎可不交就想進城?”
“交錢?"林嶽疑惑起來繼續說道:"剛剛那四個都沒交錢啊,你們怎麼放他們進去了,反而到我就要交錢了?"
小軍官看著林嶽鄙夷道:“那四位可是秀才老爺,你能和他們比?”
“秀才?什麼是秀才?”
“我說小毛孩,你是哪裏來的野人啊?連這個都不知道。幸好本隊長今天心情好就跟你嘮叨嘮叨。秀才是參加縣學考試,成績優秀者才被府主大人授予的尊貴身份,秀才是可以做官的。這下你懂了吧?嗞嗞,看你五大三粗頭大無腦,一看就是粗鄙之人,趕快交錢吧,後麵還有許多人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