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懶地靠著床沿,不時打個哈欠。
透過窗可以看見對麵樓某個房間裏的極致纏綿。
慕雲莞蔑笑,五十多歲的老家夥還做這般傷腎運動。
也罷也罷,今天算她仁慈,容他最後一次逍遙。
倏地,睜眼。
低眸輕掃一下腕表。
起身,邁步走向窗邊。
風肆意吹卷著紗簾,大床上那兩具交纏著的軀體若隱若現。
慕雲莞不由得反胃。
隨著男人那一聲沉有力的低吼,慕雲莞嘴角揚起一抹邪惡的弧度。
做完了?那你就該下地獄了!
伸手扣動扳機,沒有一絲情感,不帶一絲猶豫。
子彈叫囂著劃過空氣,徑直射向屋內那一對男女。
準確的說是那個男人。
殺父之仇焉能不報?
任書誠,你欠我的,我終究要討回來,而籌碼必須是你的狗命。
女人的尖叫聲貫徹入耳。
慕雲莞冷笑,收槍,走人。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帶著最後一絲快感到地獄繼續風流去吧!
掏出手機,按下一串號碼。
“喂?沫,搞定了。”
電話那邊的人兒咧開小嘴,笑了笑:“跟我預想的一樣,你果然從不失手。”
“嗬,淨逗我。對了,暗夜幫我可就徹底交給你了,自己去拚吧,別讓我失望。”
“放心,不會的,隻要能找出那個人,我不惜一切代價。”
“凡事小心就好,不說了,一會兒飛紐約,我環球之旅的第一站!”
“想我了別忘了回來看看,拜~”
“就這麼定了哦,bye,我撂了。”
殺親仇人被自己滅了,最放心不下的暗夜幫也交給了雲汐沫,真的是無事一身輕啊!全身的神經頭一次放鬆下來。
伸手攔了一輛的士,轉站機場,
時間掐的很準,在候機室沒等多久就開始登機了。
慕雲莞懶得聽乘務員講那些安全知識或是推銷產品,直接閉眼小憩。
四周的碎語聲聲讓她煩。
好吧,誰讓她拒絕了雲汐沫安排的直升飛機呢!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降落了。
慕雲莞也不急,靜等其他人蜂擁而下,她討厭擁擠。
等沒人了,她起身打開頭頂儲物箱,拎出自己的黑色小皮包。
怎麼?後麵還有東西?
僅是出於好奇,伸手掏出了那好似畫卷的東西。
還沒來得及打開一睹此物,就被一個乘務員溫柔地催促下了飛機。
於是某人挎著皮包握著畫卷走出了機場大廳,奔酒店而去。
沐浴過後,天已昏,夜已深。
坐在書桌前,攤開了那幅神秘的畫。
畫卷顏色明黃,以金絲描邊,僅是一瞟,便知價值不菲。
不過令慕雲莞感興趣的絕非於此。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指引著她去一探究竟,一睹畫中風采。
紙鍍上了一層薄薄的沙抹,以防顏色褪去。
畫卷中央,一個男子負手而立。
一襲晉錦色華服,頭戴玉珠華冠,渾身散發著不可睥睨的王者風範。
難以置信,怎會有生得如此完美的男人?
刀削般的側臉,薄唇微抿,深邃的眼淩厲卻夾雜著些許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