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南離隻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身體並未有所行動。他們作為第一紀元的主宰者,禁忌種族,誰敢對其不敬?什麼時候這等無名小廝也敢對其慪指氣使了?這是他們融在血液裏的高傲,容不得他人侵犯。
那群人見時南離無動於衷,似是覺得麵子受損,惱羞成怒,向著時南離衝去,大吼一聲:“揍他!”
卻見時南離麵色冷漠,身形不動,對著迎麵而來的一腳就是一記直拳,隻見這一拳似是打爆了空氣般發出一聲悶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轟在了那人的腿上,隻見那人慘叫一聲,接著便如炮彈般倒飛出去。
而其餘的人也在驚愕下隨著他們的出招而倒飛出去。
周圍群眾莫不嘩然。此人竟敢對星雲宮出手,怕是命不久矣,到底是心高氣傲之輩啊。
而錦衣公子也麵色大變,死死地盯著時南離。
隻見時南離一身灰袍,灰袍上有著不少孔洞和血跡,如同一流浪者一般。而此時他的麵容比之李七殺則是另一種平淡,甚至可以說淡漠。
這錦衣公子雖修為比他帶來的奴才高,但剛才他清楚的感覺到了此人並未動用任何靈力,僅僅是憑借肉身便打飛了他這幾個初入玄海的手下,此人肉身當真恐怖,他不敢以身試法,但卻不能落了麵子。
於是,他仍舊是對著時南離叫囂道:“你是何人!為何插手我星雲宮之事!”
時南離隻是冷漠的看著他,嘴裏輕輕吐出一個字:“滾!”
錦衣公子見其麵色冷漠,這星雲宮的名頭似震不到對方,他也不再說什麼,隻是說了句你等著,便轉身離去。
而時南離此時轉身看向李七殺,便見其身上傷痕累累,但其眸子有著莫名的光彩,正直直看著自己。
李七殺望著時南離,言簡意賅的說出了三個字,“李七殺。”
時南離微微一愣,隨即便同樣回道:“時南離。”
李七殺也不多話,隻是說了句:“南離兄,請!”便當先走去。
時南離怔了怔,便緊隨其後。
“南離兄,敢問何方人士?今日此舉,怕是剛來這天都不久吧?”
此時,一座酒樓中,時南離和李七殺正對而坐,李七殺淺酌了一杯酒後便悠悠問道。
時南離默然不語,隻是沉著地喝著酒。
李七殺見其默然不語,也不甚在意,輕笑一聲,便再次將酒杯斟滿。
隻見時南離放下酒杯,看向李七殺,輕聲問了一句:“七殺兄,如今這九州局勢如何?”
李七殺頓了一頓,隨即輕笑兩聲,悠然而道:“悠悠九州,萬世輪轉。如今天下強族林立,妖獸競出,豈不又是一場盛世?”
喝了口酒,李七殺接著說道:“正南乾州,五分而據,神武強盛,雄踞中都,天歲高傲,製霸南方天都,紫虛淡然,穩坐北方雲都,妖王低調,藏匿西方絕都,邪牢神秘,封閉東方荒都。”
“這是乾州之勢,而正北坤州則是國家林立,戰役不斷。東北震州則多原始森林,少有生靈生存,但據傳其中皆是洪荒猛獸,老妖怪一類的凶悍生靈。西北艮州,山脈連綿,乃源石多生之地,自古便被各大勢力割據而守。正西坎州,其大半是汪洋之地,而這大海深處,則是歸墟海,神秘無比,據說是海底皇族居住之地,而這海上更是漂浮著數十座仙島,相傳有大神通者居於其上。而這坎州除卻這大片汪洋外,剩餘的陸地皆是佛門弟子,一家獨大。正東離州,是沙漠之地,多有奇異洞窟,乃流匪流竄之地。西南巽州,多山林草木,乃妖獸聚集之地,多年來,乾州與神州人士皆有前去獵殺者。東南兌州,萬裏皆沼澤,腐木林立,毒物叢生。而正中神州,則是萬族林立,群雄逐鹿,連年爭霸不斷,其氣象鼎極,為九州之最。”
似是有些口渴,李七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隨後帶著笑意看向時南離。
“南離兄,不知如今對這九州之勢有所了解?”
時南離默默點了點頭。這九州之勢,涇渭分明,而那神州,奇人異事數不勝數,說不得之後要去上一趟。
“不知南離兄可還有要問的?”
李七殺繼而問道,初生之時他便因無法修煉,飽受冷眼,與其終日相伴的隻有書,所以他可以閉門而知天下事。而其不甘終日苦居書房,遂於成年之際,遊曆天下,也算是閱人無數。他可以肯定這時南離心中還有未問完的事,而此人必定不簡單,沉著冷漠,其想法無人能看清。
隻見時南離猶豫了會,終於還是搖了搖頭,才見麵而已,他無法做到交心,雖然很投機。
李七殺對這一切都了然,日子還長,他卻也是不急,笑了笑,對時南離說道:“今日我們便隻飲酒。”
遂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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