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萊斯,英國陸軍少尉。”還未從震爆彈的餘震中緩過來的萊斯少尉雙目緊閉,用以上短句回應來一切自s.a.s隊員的提問。
“萊斯先生,你真以為我們拿你沒辦法了嗎?”布林德用比來自鄉下的萊斯更純的英語口音說道。
布林德知道英軍被俘後的應對措施,畢竟在光幕裏作為“英軍”的他也是被克隆人這麼教導的,但是眼下他所執行任務的緊迫性讓他很反感萊斯少尉的態度。
“瓊.萊斯,英國陸軍少尉。”布林德得到的仍然是這麼一句。
“哼,是不是我的口音讓你對我們有了什麼天真的想法了,我們撬開敵人嘴巴的手段可不比我們的作戰技巧差多少啊!”布林德說著就打算讓手下的棒小夥給這個十九世紀末的陸軍上尉開開眼了。
盡管影視劇上一直都把英美的特種部隊演得十分地高大上,哪怕偶爾涉及刑訊的情節也都摔鍋給諸如中x局,抑或是盟友的情報人員。
事實上,在很多行動中一線的特戰人員是根本沒功夫等所謂背鍋俠來動手,戰場形勢瞬息萬變你還特麼要等別人撬開舌頭的嘴巴?那要涼的可就不僅僅是黃花菜了!
“等等,中士。上頭說讓軍情處的外圍人員動手。”林瑞泉指了指自己的耳麥對布林德說道。
路小北交代一旦要進入到刑訊的環節,那就把人交給軍情處的外圍人員來處理。這可不是為了顧及所謂的穿越眾的偉岸光正的形象了,倘若尚餘時間來慢慢玩心理施壓的把戲,當然是得由s.a.s隊員自己上了,但是單就搞肉體折磨來說,這些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粗胚是真比不上軍情處那些打小就在封建社會環境裏熏陶的外圍情報人員的,人家在衙門旁聽審案見過的酷刑怕是比他們冊子記錄的都還要多。
“人交給你了,盡快把英軍的兵力部署情況問出來。”布林德對馮尚說道。
“先生,我們已經在地圖上標出了英國人的.......”馮尚之前已經把一份標有騷亂發生後英軍的最新兵力分布的簡易地圖交到布林德手裏了。
“馮先生,我們要了解的是這一區域的英軍兵力部署情況。”布林德打斷了馮尚的話,用手在簡易地圖上中環半山附近畫了一個圈。
嘶!此次東家所圖不小啊!原本以為這次行動就是要放走被英國人扣留的美軍艦隊從而加深這對老冤家之間的矛盾,順帶趁亂帶走那批東萬律急需的機械設備,沒想到東家還惦記著半山白房子裏的那位啊,這是要收複華夏失地的節奏嗎!?
馮尚在洋務運動初起時就開始接觸西學了,盡管沒有留過洋但也是在洋人的教導下實打實地係統學習過西方的商業以及一部分軍事知識的。
原本他是打算投到中堂大人門下混那麼個一官半職為大清效力的,然而他這種無法獲取學曆的學習途徑是不被認可的,哪怕對於中堂大人的那些手下來說,於西學方麵他已是滿腹經綸但卻連邁門檻的資格都木有。
等到日清甲午戰爭北洋艦隊被腳盆雞團滅後,馮尚也就死了靠洋務救國的心思了,他堅信事實正如大宋人在報紙上宣揚的那樣,腐爛到根子上的滿清統治集團已經不可能通過洋務運動這種隻治皮毛的改革來改變自己走向覆滅的命運了。
於是幾經周折馮尚終於聯係上了大宋的軍情處,最後順利地被其接納為外圍情報人員。
最初當業務還算精幹的他被抽調隨同路小北一起南下時,馮尚是有點心灰意冷的。在他的心裏自己從天津衛這個緊靠“太子”的地方被發配到幾千裏外的香港,肯定是因為路小北在派係鬥爭中失利而自己則被歸為她心腹的緣故了。
特別是到了香港後他竟然被安排到一個幫派老大身邊做個管賬先生,馮尚甚至都感覺自己混得還不如那些在洋行打雜的“同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