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天尊不喜酒!”
“不喜酒?這算一戒,不知他可還有二戒!”
“天心,你醉了!”
“風逸,你錯了!”
楊瀟然猛然聽見天心喊出風逸的名字,她忽然扭轉過頭,風逸看見了她,她也看見了風逸,一種不祥之感,莫名傳來。
“啊!你……你是……”一旁的楊大戩,雙眼忽然睜大,他本來陰沉著的小臉,頓時如同看見了讓他最最向往的東西一樣,大大的眼睛之中,一下擒滿淚水。
“戩兒,你忘記了,義父曾經告訴過你什麼?”風逸見狀,忙一聲大喝。
楊大戩從恍惚之中一下醒來,他小手雙眼之上一抹,將那欲滿要流的淚水,一擦而過,挺胸道:“義父教訓的是,孩兒從來隻是在想象之中思念,一時料想不到,她……她……她與家母,居然如此相似。”
一語而出,天心的酒,登時醒了大半,楊瀟然也從天心懷中跳下,她盯著楊大戩,看他十四、五歲的年紀,心中難免生出憐憫,便一步一步的朝他走去。
楊大戩忽然拔劍一指,一道劍氣襲來,楊瀟然一仰身,劍氣擦胸而過,天心叫了一聲:“瀟然小心!”
楊大戩喝道:“妖女,不要過來。”
天心看他年紀雖小,出手霸道淩厲,怕是劍道臻至化境,破仙境而入真境,忙也上前幾步,護在楊瀟然身旁問道:“戩兒?你莫非是詩冉的孩兒,你可還認識我?”
“就算剝了你的皮,化了你骨,我也認識你,還有你這個妖女,化作我母親的模樣,騙天心老賊淫浪之心,我苦苦等這一天,就是要為父母報仇雪恨。”楊大戩小口一張,滔滔不絕而出。
天心喝道:“住口,誰告訴你,父母之仇,找的是我們,風逸,難道是你!”
風逸仰頭狂笑:“天心,你也有今天,當年詩冉慘死在你的懷中,戩兒親眼所見,我又知道什麼?你我兄弟一場,你居然這般懷疑我,真令人失望。”
天心咬牙道:“詩冉慘死我懷中不假,可是她是為何而死,你難道不清楚?這三界之中,不是人人都知道嗎?為何,為何戩兒不知道?”
風逸冷笑道:“我又怎會知道,我今日等你前來,不過是想還命給你,三年借命,時期已到,我不想欠下你的,戩兒與你的恩怨,與我又有什麼幹係。”
“我若真想殺你,怎會借命於你,你想多了。”天心的酒,徹徹底底的醒了。
風逸道:“你可以施舍,但我不能欠債,除非……”
“除非什麼?”天心雙目之中,俱是威嚴。
風逸同樣眼中發狠,咬著牙齒道:“除非,除非你死了!”
“好!我明白了!”天心一扭頭,重新望向楊大戩,他的目光瞬間也變的柔和起來:“戩兒,告訴我,你舅舅呢?”
“你不必假惺惺,我父親早就死在你的手裏,你和這個妖女,最怕的就是今天吧,我今日一定親手殺了你們,既要慰藉我父母之靈,也替我義父還債!”楊大戩語氣強硬。
天心歎息一聲道:“原來你什麼也知道,昊天公子難道真的死了嗎?不會的,他可是鴻鈞老祖門下親傳。”
天心所言,指的是楊大戩知道昊天公子並非他的舅舅,而是生身父親,但是聽在楊大戩的耳中,反而好像是他親口承認,自己的父母,就是慘死在他的手中一樣,恨的他咬牙切齒。
楊瀟然也慌忙開口道:“戩兒,你好好看看姨姨,你的母親,比姨姨還要漂亮百倍,千倍,若是你不嫌棄,你也可以同樣叫我一聲母親,但是,我卻並非化作你母親的模樣,我是修羅宗主千挑萬選而來,修行‘修羅秘法’的女子,和你的母親一樣,修羅一族,大法若成,男的極醜,女的極美,我與你的母親,都是修羅之中,寥寥無幾,促成大法之人,加之我二人本就連相,所以,你才會有此誤會。”
“呸!妖女,我若信你,便是三歲小孩,閑言少說,你們受死吧!”楊大戩掌中寶劍飛舞,引天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