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之內隻剩下昏迷不醒的天心。
楊瀟然“參合陰陽決”小有所成,身體一半冰寒,一半火熱,靈元之氣在丹田、百會中格格不入,有說不出的難受,若不是為了心愛之人,這種神功,她不練也罷,修行對她來說,真的猶如過眼雲煙,更別提認識天心後,三界當中,隻怕再沒有什麼,能令她動心了。
“天心,你聽得見我說話嗎?”楊瀟然將天心慢慢扶起,靠在洞壁。
“這‘參合陰陽決’霸道難忍,我才初窺門徑,就這般痛楚,真是可憐你了,你知道嗎?我們也算因禍得福,若不是你無意之中救了未央娘娘的性命,我們也不會有這一線生機……”
楊瀟然自顧自說,天心昏迷不醒,怎麼可能聽得見,好在未央娘娘早有提點,他五行神體,又吸附“參合陰陽決”,修煉“陰陽九玄大法”,隻要無人刻意加害,昏迷一年半載,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但是,楊瀟然心中清楚,她不會讓天心繼續這樣下去了,因為修羅老爺留下的那一卷雙修大法,誰都不會料到,居然成了他們續命的關鍵。
也許這樣會對天心不公平,“錯筋逆脈”她一直相瞞,就是怕天心一旦知道,除了那彼岸花,其實還有解法,而這個解法,要的便是兩情相悅,她不知道,眼下他們這樣,算不算兩情相悅,但是,她卻明白,自己也許受的傷害更大,不過她心甘情願,不光為自己,也更想為天心博一個三界戰神之名。
古卷慢慢打開,這雙修之法,自從那九幽之下,被她縫製於胸前衣襟,已經過去太久太久了,此時重新入眼,仍然羞的她滿麵通紅。
未央娘娘要她一切遵循雙修古法,自有驚喜。她不敢怠慢,終於在麵頰緋紅一片當中,也將自己的衣物全部褪盡,白玉無暇,玲瓏無可挑剔般的身體,第一次現出在天心的身前,隻不過,天心根本就看不見。
楊瀟然先將“參合陰陽決”運轉,盤膝與天心麵對麵的坐下,伸出雙掌和天心的雙掌相抵,天心左冷右熱,而她則正好與之相反,二人兩掌緊貼,掌上神穴皆開,“參合陰陽決”本就是“陰陽九玄大法”,二者法法相通,陰陽相循。
天心體內“陰陽九玄大法”不暢,經由楊瀟然“參合陰陽決”的誘發,一下變的流轉而出,順著二人掌心形成雙體循環,陽補陰,陰潤陽。
楊瀟然大喜,看來果然有奇效,她本來一冷一熱的本體,也瞬間恢複常態,更有源源不竭的元氣在丹田中冉冉升起。
天心的眼皮一動,忽然睜開,楊瀟然羞的滿麵通紅,不知道她一絲不掛的身體呈現天心麵前,他會如何看自己,但是這生死攸關時刻,她又不敢冒然放手去遮擋羞處,隻能低下頭,輕輕叫了一聲:“天心,你醒了?”
本想繼續解釋給天心聽,不曾想她一語過後,天心遲遲沒有反應,她忍不住大膽的抬頭去看,天心雙目依舊睜的渾圓,可惜目光之中,呆滯無神,連一點生氣也沒有,看來,他依舊意識全無。
楊瀟然低頭朝古卷之上望去,一行小字印入眼簾,“心交之法,雙修之人雙目交接,存想對方天目之中。”
恍然大悟,原來是為了這般,看來這雙修之法,當有其效,天心雙目圓睜,是為了能順利修行。
一切都朝著預想行進,四目相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天心呆滯的眼神之中精光突起,有無盡的溫柔閃出,楊瀟然輕聲呼喚之下,知他依舊不識自己。
……
久久不停,天心完全清醒的時候,楊瀟然仍然伏在他的身旁,如同一隻鴿子般靜靜的伏在他的胸膛之上。
看著她烏黑的秀發和雪白的頸子,他的心裏充滿了從未有過的幸福和滿足,因為他明白,這個美麗的女孩,不,女人,已經是完全屬於他了,而他,也將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對,真正的男人,男人就好比大地,沒有經過雨水滋潤的大地,永遠是幹涸的,但是,一旦經過雨水的滋潤,那麼,大地才能算的上真正的大地,才能更加寬廣,更加富有創造力,天心正是那一方幹涸已久的大地,而楊瀟然,則是比雨水更加珍稀的水中之貴。
這一刻,她們,才算成了真正意義上的男人與女人。
天心望著地上那鮮豔的一點紅,輕輕問道:“你好好嗎?”
楊瀟然搖搖頭:“我喜歡!”
不錯,三界之大,無窮無盡,但是,最難得的,就是這“喜歡”二字,沒有什麼,能比這更令人珍惜了,之所以珍惜,是因為喜歡。
當然,喜歡的,不僅僅隻有情愛二字,也有長生不老的滿足,更有權利的無盡榮耀,等等之多,顯然,天心與楊瀟然,隻為了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