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清楚楚的聽見鷹屠識破師父墨笛先生的身份,矮胖的身軀悶頭倒地而亡,自己嚇的大氣也不敢多出一分。
墨笛先生常住靈泉山,一向少在蠻疆走動,今日一現身,抬手便要了鷹屠性命,隼老二隱隱感覺不妙,莫非是和那無名小哥有關,但是明明他與狼族冷小七已經細細分析琢磨過了,這小哥手臂之上的衣物早被他們剝落,根本沒有他蠻疆三族的圖騰印記,若不是因為如此,縱然給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在靈泉山中輕易的將人擄走。
“天心,你醒醒,姐姐來了,你不要怕。”一聲女子清脆的聲音響起。
隼老二悄悄抬頭去望,隻見一個絕美的女子背影,身著輕紗綢緞,絕非蠻疆女子的身姿,正將天心抱在懷中,墨笛先生先不理會隼老二,他幾步躍起,落在那女子身後,輕聲道:“楊姑娘,這可是五行之體?”
那女子一轉身,一張三界之中,絕無僅有的俏臉之上淚痕未幹,正是陪著天心一起入這蠻疆之地的修羅楊瀟然。
楊瀟然聽見墨笛先生問話,她輕輕地點頭道:“先生,他就是五行之體,先生救命之恩,小女子莫齒難忘,今生今世,做牛做馬也要報答。”
墨笛先生伸手製止她道:“姑娘不要這樣說,我雖然久居蠻疆,五行之體之事,也偶有耳聞,天、魔、佛、道之爭,本與我無關,五行之體,我想救就救,無人可以阻攔我,更加不圖姑娘的什麼報答。”
楊瀟然千恩萬謝道:“先生,你來看他。”說完,將天心背部殘破的衣物輕輕揭開一點,墨笛先生蹲下身子,伸手輕輕往天心背部中那“五棱錐”之處按去,看的出來,這一路之上,楊瀟然顯然是把天心的一切遭遇,都已經向墨笛先生挑明了。
一股綠光閃爍,由墨笛先生手掌之中拍入天心體內,瞬間遊遍他的後背,不料流轉到那“五棱錐”之處,頃刻間又銷聲匿跡,影無蹤了。
“咦?”墨笛先生眉頭緊鎖,楊瀟然麵露焦急之色:“先生,怎麼樣了?”
墨笛先生搖搖頭道:“古怪,他身上玄脈與中脈被堵,果然是不能修行了,這‘五棱錐’究竟為何物?你可清楚?”
楊瀟然忙點頭道:“‘五棱錐’我最清楚不過,它正是我修羅之物。”
“好,這樣就好辦了,如此一來,你兄妹二人且隨我往靈泉山中小住,我有一套‘陰陽九玄大法’,天地本有五行與陰陽,既然令弟乃天生五行之體,如今五行被阻,唯有陰陽一試,希望能助他打開體內玄脈和中脈。”墨笛先生徐徐點頭而道。
墨笛先生所說,楊瀟然聞所未聞,她不由大喜,看來天心與自己總算是遇見了貴人,忙起身替天心就要拜倒,被墨笛先生一把將她扶起,伸手入懷,取出一根他靈泉山獨有的千年野山參,遞於楊瀟然手中道:“楊姑娘無須多禮,令弟虛弱,我看是他多日來被鷹族隼老二虐待,粒米未進導致,你將這野參細細嚼碎,和著清水慢慢給他喂服一些吧。”
隼老二聽見墨笛先生口中說,那野山參要用清水喂服,知道自己一行已經觸犯了靈泉山的大忌,此時若再不上前將馬屁拍響,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