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淺拍手叫好:“阿牛,你再試試單臂,看可不可以?”
阿牛麵色一紅,見自己果然可以做到,信心頓時驟增,他點點頭道:“恩。”
說完,也學著二淺的樣子,慢慢撤回了一隻手掌,果然輕鬆如常,他又試著左手換右手,右手換回左手,如同雜耍一般,洗澡水在那手中大木桶內,居然還是滴水未漏。
二淺叫了一聲:“阿牛,扔來給我。”原來她看著阿牛也能這麼輕鬆,不禁起了和他一較高下之心。
阿牛應聲將大木桶甩出,二淺伸手接過,聚起全身力量,忽然又朝阿牛擲去。
阿牛見狀,他慢慢而起的自信之心讓他初生牛犢不怕虎,舉手一迎,不料這一下二淺用的是全力,他略有鬆懈,“蹬蹬”退了兩步,好容易才穩住身形,不敢讓洗澡水溢出。
阿牛頓時明白了二淺的意圖,見她嘴角翹起,麵露得意之色,自己心中也有不服,便也用起全力,這一下木桶甩出,桶身在空氣中摩擦而過,隱隱都有火花擦出。
二淺開口道:“來的好!”她以為剛才一下自己已經和阿牛高下分出,便想留力一分來擺出一個漂亮的造型給師父看。
誰知阿牛這一下,用的才是他九個“餛飩”真元的全力,二淺雖然接住,卻不由後退了兩步。
阿牛見狀,滿意的拍拍手,點點頭,二淺一驚,開口道:“不行,我未用全力,再來比過。”
二人終於都全力以赴,狹小的屋內,半人高的木桶橫飛,二人幾個回合下來,這才終於死心,原來全力之下,二人鬥了一個旗鼓相當。
天心伸手將那木桶收回,放在地上,這才出口道:“不用比了,九牛與二虎,本來就是棋逢對手,你們二人如今體內,擁有的正是九牛二虎之力,那‘餛飩’也正是兩顆虎將軍,九顆牛先鋒的真元所化,你們既然有此福緣,日後希望都能用的善些。”
房中三人終於得天心言明真相,歡喜的歡喜,悲哀的悲哀。
二淺更是驚呼一聲:“阿牛,多虧你讓我那一個虎真元,若不然,我兩個就飽,隻有一虎一牛之力,豈不是很虧。”
阿牛摸摸腦袋,咧開嘴巴笑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天心笑著走到千江月身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千夫子,你剛正不阿,不願貪圖一些急功近利,將這大好機會讓與阿牛與二淺,他們心中也一定對你感激不盡,三界有眾生,眾生有百態,夫子不必喪氣,我自會傳你一套道家真玄,以助你養脈。”
事到如今,千江月後悔已經無用,隻能強自打點起精神,對天心千恩萬謝。
天心見時候已經不早,他勸退二淺與千江月,這才舒舒服服脫去一身血汙,留下興奮的阿牛伺候沐浴,在一大桶溫潤的熱水之中,沉沉的睡去了。
阿牛燒好一桶桶的熱水,以備天心洗澡水變涼而用,他此時身背九牛之力,這些力氣活計,對他而言,全都已經隻是小事一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