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天心以為楊瀟然見識了那天雷威力,自然會退縮不前,這樣,他便可一人登不周山而上了,豈料,身後忽然天雷陣陣,他猛然回頭,見楊瀟然竟然大膽攀爬,已經越了雷池半步,還被那天雷嚇傻在原地,他豈能見死不救,這邊龍骨絕鋒引開當頭天雷,附身下衝,離火之精搶在那天雷之前,哪還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一把將她抱入了自己的懷中。
就這樣,楊瀟然也如那玉爪一般,緊緊依附天心懷中,哪兒還敢抬眼去看那什麼天雷利電,隻感覺耳邊狂風呼嘯,雷聲震耳欲聾,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那嘈雜嚇人的聲響逐漸平息,天心將她盤於自己腰間的雙腿和胸間的雙手慢慢撬開,楊瀟然麵色一紅,從天心身上跳下,向四周望去,好一座雄偉壯觀的大門樓,上書鎏金三個大字“南天門,”她不禁脫口喜道:“我們已經到了南天門,傳說這便是入天之門了吧。”
天心鼻子之中“哼”了一聲,沒有理她,身後早有一個聲音大喝道:“不錯,正是入天之門,天心,你還敢私闖,你可知我天界紫薇上神已經去而複返,三界一統,勢在必行。”
天心頭都未回,冷冷的道:“雷神,幾日不見,誰給你的底氣,敢這般和我說話。”
“你……”話未說出口,已經被另一個溫和的聲音打斷道:“天心,且莫動怒,雷神隻是心直口快,看護南天門,乃我們四靈職責所在,還望你大人大量。”
“好一個職責所在,為了一個奸佞小人,你們這般愚忠,我便隻能不客氣了,今日若你們四靈魂飛魄散於我龍骨絕鋒之下,來生往世,但願你們能活的明白。”字字如鐵,冰冷入心。
那身後打斷雷神之人,正是雨師,而他身側,風、電二靈官緊握手中法器,天心本領,他們四靈官再清楚不過,當日連號稱天界第一戰神的東華公都不是這五行之體的對手,何況他們,早已經領教過龍骨絕鋒不下兩次。
楊瀟然見天心氣勢如虹,剛踏入這南天門中,便將這一幹守門天將嚇的麵如土色,不由心情大悅,她拍手叫道:“你們既然害怕,還不快些讓路。”
雷神脾氣上湧,他怕了五行之體,可不會怕這無名的小丫頭,忍不住想出言譏諷,早被雨師一把拉住:“二位請吧,紫薇上神正在玄霄殿之中,恕我們不能通報了。”
天心伸手一指,背後龍骨絕鋒衝天而起,頭頂匾額之上“南天門”三個鎏金大字應聲而掉,摔落天心腳下,一折為二,天心將龍骨絕鋒插回後背:“我硬闖天界,你們若不阻擋,自然我也不會無故出手。”話音落,抬步往前而去,楊瀟然慌忙緊隨,途經四靈身旁,對那壓製不住,暴跳如雷的的雷神做了一個鬼臉,雷神不禁愕然道:“這姑娘,好生眼熟……”
雨師伸指做了一個噤聲道:“你難道看不出,當日天心打上天界,紫薇上神避而不見,他身後背縛的正是這個姑娘,隻是不知道這姑娘怎麼會死而複生?”四靈官雖有詫異,卻哪兒敢開口多問,南天門此時動靜,相信玄霄殿中,此時早就知曉了,他們位卑級低,天心與紫薇神的恩怨,哪兒能輪的上他們操心,一切靜觀其變,能擋便擋,不能擋便放,四靈官此時心心相印,雷神也逐漸明白了其中各種厲害幹係,慢慢平靜。
一路之上,楊瀟然左顧右盼,大是新奇,金甲銀袍哪兒是天心龍骨絕鋒的對手,何況諸神天將心中也早就見識過這五行之體的厲害,個個手中隻怕都留力七分,隻出了三分阻擋之力,一切做做樣子,便都一哄而散,天心一路順暢,玄霄殿便在前麵。
天心衝的急,不想玄霄殿大門忽然打開,一股巨大氣浪凝結成一柄“巨斧”,由殿內由外疾馳而出,伴隨狂風陣陣,身後楊瀟然一聲大叫,顯然身輕力薄,被這氣浪衝擊而下,被刮出百丈之遙,天心口鼻相堵,一時呼吸不暢,他大喝一聲,胸中悶氣隨著這一聲大喝而出,來不及拔出神鋒,掌中九重“玄黃血經”如一團血日當頭衝出。
“嘭”的一聲巨響,“玄黃血經”被大斧一劈而散,氣勁四下遊走,天心冷不防備,那“巨斧”正中心口,好在他離土之壤早就護在胸前,饒是這般,他還是被這“巨斧”打出了幾個跟頭,翻滾而倒,不知道玄霄殿中何人出手,雖說猝不及防,但終究是一招就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