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叱嗬之下,天心更加麵燥,隻能道:“還請先生多多指教。”說完便往懸崖而去,豈料他行的近了,當頭撞上一堵無形氣牆,他心下一驚,想當初大哥龍行無跡在天界玄霄殿前曾經做下結界,若不是彌勒尊者拿烈焰墨弓強行破開,諸天神魔,皆毫無辦法,眼前這先生到底何方神聖,居然也有此本領,天心暗自尋思。
肩頭玉爪見天心碰壁,一聲脆鳴,飛身而起,數丈之上,依舊被氣牆結界所擋,天心望向前方白衣男子,那男子自顧背身擺弄古琴,語調不成,五音頓挫,顯然無暇理會身後天心,這氣牆看來有故意試探之嫌。
天心四下望去,忽然見一道彩虹自這冰山山頂直入懸崖白衣男子身側,不過,要想登這彩虹捷徑,必須先等這主峰山頂,這茫茫白雪之中,居然有彩虹之橋,真是令天心大開眼界。
忽然,玉爪興奮啼叫,天心結緣玉爪以來,還從未見它如此,扭頭望去,原來,雪地之中一隻白狐眼前穿過,狐狸於鷹,本就如口邊美食,那玉爪如何不喜。
玉爪展翅而去,隻怪它太過年幼,那白狐一停一頓之間,它撲棱棱弄的滿身飛雪,狼狽不堪,白狐借機一鑽,從一塊冰洞之中一鑽而入,居然穿過天心眼前結界,入了那懸崖之內,它還不忘回首,望了天心與玉爪一眼,這才縱身一躍,跳下了白衣男子麵前的那片懸崖之下。
天心不由呆了,這白狐分明是與他指路,大丈夫能屈能伸,既然受眼前這白衣男子邀約,怎能舍近求遠,這狐洞雖說不雅,但知音難求,麵子又何足掛齒,他想都未想,幾步上前,趴下身子,和衣從狐洞之中鑽了過去。
天心走近白衣男子道:“先生,多有打擾,還望見諒。”
白衣男子道:“這才對嘛,能屈能伸,何必要裝模作樣。”
天心麵色一紅,仍不見對方轉身,僅僅觀之背影,烏發披肩,也不挽起,白衣之上不見半點塵埃,那片片飛舞的雪花四下散落,偏偏不落他的肩背,這種修為氣場,令天心神往。
他心念一動:“難道?難道?這靈明神宮之中,除了北止大帝,還有誰能有這般震懾人心的氣場。”
可是又轉念一想:“北止大帝與大哥先祖尚有結義之情,又豈會是這般俊美年輕的一個先生打扮,即便他修為極高,不似師父陸壓道人,也該是大哥龍行無跡的中年扮相,那樣也算說的過去,但是這先生方才高歌之中,隱隱又讓天心感覺他絕非尋常之人,隻是如今不能確認,也隻好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