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紫箏大驚:“你……”
紫薇神正色道:“不知道姑娘一見麵,先是出手相助魔族,又放出此等凶邪之物傷害本神,居心何在?”
風紫箏憤憤道:“紫薇神,你好不要臉,這‘陽氣’顯然是與你熟識之物,它見你之麵,撒歡興奮,你沒來由的一掌打死,到底是何居心叵測。”
諸魔眾神一聽之下,明明方才感覺哪兒似乎有所不妥,卻隱隱不得而知,風紫箏此言頓時讓他們恍然大悟,心中皆呼:“原來如此。”
毒宗開口陰測測的笑道:“紫薇,你反咬一口,自傷其身,九祖隻怕是你凡間的一粒棋子吧,若不然,這‘陰煞陽氣’怎會與你這般親近,到底誰才是臨澗血案締造者,大家拭目以待,那龍行無跡與天心剛離開此間,你就這般急不可耐的對我出手,隻怕是為了我手中的半截‘盤古令’吧!”
說完,他將目光掃向了一旁的金元真。
紫薇神不慌不忙,順勢道:“金道長,令弟之仇隻怕與智聖神之仇皆是出於此凶之手筆吧。”
金元真朝他手指到處,還未開口,不料那貪狼哈哈大笑:“是又如何,我們如今得五行之體,又有烈焰墨弓相助,你能奈我何!”狂妄之態畢露。
紫薇神冷冷的道:“隻怕你當年嫁禍龍行無跡,那天心乃龍行無跡手足,臨澗血案尚且真凶難尋,五行之體又怎麼會相助與你!”
貪狼其實也是嘴上嚇唬對方,見對方反駁之下,不去理會,狂笑不止,話鋒一轉道:“我當日做下此案,隻為尋求刺激,從未有嫁禍龍行無跡之意,隻不過有些人心存不軌,存心引導而已,這又怎能算在我的頭上。”
言下之意,顯而易見。
金元真聽的大白,他大喝一聲:“好你個貪狼,找的我好苦,這就納命來!”
貪狼喝道:“金元真,我早就想見識見識你萬壽山的神通。”
二人一言不合,劍拔弩張。
一旁風紫箏冷冷的望著他們,鄙夷之色大起,這些三界大神,大局當前,為了一己私仇,當真有失身份,殊不知其中因由所在,又豈是她一個初涉世的黃毛丫頭能讀的懂。
貪狼寬劍在手,混沌元氣由內極外,寬劍暴戾之氣咄咄逼人,映的那當頭暖陽也黯淡無色。
“著”,貪狼大喝一聲,揮起寬劍,朝眼前那金元真而去,好一片光芒萬丈,盛氣淩人的劍氣。
豈料眼前金元真大袖翩翩,腳踏祥雲而起,眼看貪狼劍氣所到,當胸前一片空白,即刻之間,他也要重蹈智聖神與呂方、高乙的透體之禍。
魔族一眾見二人優劣顯然,不禁大聲喝彩,豈料風雲變色,當空暖陽黯淡,那高高踏雲而起的金元真,大袖一揮,遮天蔽日,貪狼去的急,隻感覺眼前一黑,寬劍便失去了準頭,身子仿佛跌入了萬丈深淵一般,若非寬劍與臂膀相連,隻怕……隻怕……也將脫手而去,他成名混沌,身經百戰,但真的如今日這般連手中寬劍也拿捏不住,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他怎能不驚,更何況此時雙眼不能視物,明明和那金元真當頭比試,怎麼會突然間身處異處,仿佛不在了三界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