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過中天,忽然寧靜之中傳來一聲女子的“淒厲”叫聲,讓人不寒而栗,天心一個激靈,忙站起身,朝那叫聲奔去。
顯然,這一聲淒厲慘叫已經驚動了眾人,天心離的雖遠,但他身手迅捷,趕到之時,現場隻有司馬雲陽、風紫箏、風逸等寥寥幾人,而慘叫則是從貞娘紅坊府所暫居之地傳出來的。
已經有人陸陸續續聚集而來了,司馬雲陽命人燃起火把,貞娘一臉憤怒,她拉著身旁的一位衣衫不整的黃杉小姑娘憤憤的道:“你們還是不是人了,蓋茜茜今年方才十六歲,你們這幫畜生,有本事衝著老娘來,你們這是欺負我紅坊府皆是女流了。”
不必說,但看蓋茜茜那一副兢兢戰戰驚恐之色,大家都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麼。
但見風紫箏忽然對著趕來的眾人冷冷的道:“是誰,現在站出來,本盟主還能給他一個痛快,否則,查出來,別怪我讓他生不如死。”
司馬雲陽也是眉頭緊皺,他問貞娘道:“這位茜茜姑娘可看清到底是誰?”
貞娘扭頭看向蓋茜茜,小姑娘哪兒見過如此陣勢,何況她們紅坊府修的便是玉女處子之功法,一輩子為自己守身如玉,苦鑽修行,這般侮辱於她,比一刀要了她的性命還要狠毒,她緊咬嘴唇,能看得見那絲絲鮮血已經滴滴從嘴角溢出。
風紫箏見眾人不但無人站出承認,還在一旁指指點點,交頭接耳,不由大怒,她烈焰墨弓虛空一引,一股強風壓製,眾人呼吸不暢,紛紛後退,頓時,現場鴉雀無聲,竟然連呼吸聲也消失殆盡,見風紫箏發威,眾人竟然連大氣都未敢出了。
那貞娘這才道:“我紅坊府中最看重的便是貞潔名分,你們壞我們名聲,豈非便是要了我們的性命,還望風盟主和司馬先生為我等做主,找出真凶所在,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司馬雲陽對風紫箏道:“盟主,大戰在即,此事蹊蹺,莫非是對頭有意幹擾?”
風紫箏“哼”了一聲道:“若真是天界來人,那便正好,我正愁師出無名,如此齷蹉之勾當,豈非更能激發我等士氣。”
司馬雲陽點頭道:“話雖不錯,但還是要三思而行,倘若不是對頭,而是我方中有人突生歹意,這央央千百之眾,可就真的無從下手了。”
風紫箏忽然抬頭望向眼前烏泱泱寂靜無聲的眾人,聲色俱厲道:“司馬先生無可奈何,我風紫箏辦法卻多的是,你們若還是不主動站出,或有知情不報者,若讓我查出,與犯者同罪當誅!”
見眾人還是久久不見動靜,風紫箏這才冷冷的道:“你們可前後左右看好了,兩兩結伴,三三成群,相互證明出你等今夜之所在,無有證明者,有一殺一,有十殺十,有百殺百,寧錯殺,不放過!”
此言一出,一片嘩然,天心更是心中一驚:“這還是當初那個單純可愛的小師妹嗎?”他本想出言相勸,但今夜此事確實影響惡劣,如果此時當麵拂了風紫箏的顏麵,那麼她盟主之威隻怕要一瀉千裏,倒不如靜觀其變,若事態真到了風紫箏口中所述之地步,他再出手也不遲。
司馬雲陽與貞娘不似天心,有諸多顧慮,他二人異口同聲道:“盟主……”
豈料風紫箏玉手一揮,打斷二人道:“若你二人有更好的辦法,不妨之言,如是開口勸阻,那就不必了。”
二人麵麵相覷,話到嘴邊卻被生生咽回。
眾人則相互對望,均不敢擅自議論,怕這新任盟主當真言出必行。
風紫箏不怒自威,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道:“你們都啞了嗎?這便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