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心中這般想來,礙於此刻有師父在跟前,不好與那天心計較,都裝作若無其事,簡單詢問了風紫箏種種始末,師徒五人又聊了大半個時辰,方才散去。
四人別過了師父,出了清虛洞天,天心獨自一人在前,風紫箏與風逸、風行二人緊隨其後,風紫箏幾次欲上前與天心搭話,但礙於風逸在其左右,隻能默默的看著天心遠去。
眼看著離師父所居清虛洞天越來越遠了,風行率先發難,他幾步並作一步上前,攔下了天心道:“天心,你等一等,我有話問你。”
天心似乎心中早有預料,望了風行一眼,淡淡道:“你問吧!”
說話間,風紫箏與風逸也趕了上來。
於是,風行便道:“你這小子定然不是那麼簡單,師父他老人家對‘五行之體’避而不談,言語中模棱兩可,我總是感覺我們四人之中定有蹊蹺,你與紫箏師妹曾經一起失蹤多日,而這‘無行體’謠傳按我推算,也正是出自那幾日之中。”
風逸忙道:“不錯,剛才你在師父麵前說你曾經與那龍之九子有過當麵對峙,你識經不懂法,怎會有如此能耐,我怎麼聽也感覺你言語中都是謊言,偏就不信。”
天心見風逸言語之中老大的不客氣,也沒好氣的道:“你信與不信又與我有何關係!”
風紫箏見雙方一言剛出,便劍拔弩張,忙打圓場道:“天心說的,我敢擔保,我們確實是誤闖了那神秘龍洞,天心為了救我與風揚,受了重傷,我與風揚便將他送至了一處郎中府邸,後來……後來……我們就回來了!”
“哼,他根本連元氣都未通曉,又如何能救得了你與風揚。”風逸不屑一顧。
天心見風逸話語中滿是輕蔑,他其實心中也知道問題出在哪兒,隻是風紫箏愈來愈和自己走的親近,他自己也是毫無辦法,怪隻怪那風逸不懂如何俘獲這個小師妹的心聲,便隻能這般與自己胡攪蠻纏,巧取豪奪,想來也真是可笑。
他鼻子中輕笑一聲:“風逸,師父教我們謹慎做人,我不與你為難,你也不要處處找茬,我要休息了,你們慢慢無聊吧!”
說完對風紫箏報以一笑,繞開風行、風逸二人,走開了。
風紫箏眼圈一紅,似乎要掉下淚來,但風逸、風行在兩側,她還是強忍眼淚,隻聽見一側風行歎氣道:“這小子邪門多年,你們又不是不知,若他真的是傳聞之中的……唉,那我們紅妙福地可就要不安穩了!”風行話到嘴邊,還終於是沒有說出來,畢竟他也隻是心中猜測。
風逸詫異道:“怎麼,難道你還隻是懷疑?他若不是,如何能處處邪門,還能救了紫箏。”
風行怔怔望著天心遠去的背影道:“師父他老人家沒有言明所以,我所擔心的是師父雖然有大神通,但如果他真的想保全‘五行之體’,那便是與三界為敵,隻怕最終會殃及整個紅妙福地。”終於,在風逸的肯定之中,風行還是大膽的將對天心的猜測親口說了出來。
“不管怎麼樣,天心與我們一起長大,雖然他不是我們風姓一族,隻是外姓,但我風紫箏還是願意與他共同進退!”顯然,風紫箏對二人方才話語頗為不爽。
“紫箏,我風逸就不明白了,我到底哪兒不及他。”
“正是你處處強過他,我內心之中不忍他常常受你們欺負!”風紫箏黯然道。
“紫箏,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欺負他,你可知道,他何時又曾把我們放在他的眼中,他一身異能,我們又豈能欺負得了他!”風逸心中有些著急了,他原本是死也不願意承認天心比自己強的。
“風逸哥,何必這般計較呢?你們都是我的大哥哥,而天心不比我們西頭的孩子,他自小便吃的苦要比我們多些,我也隻是憐憫他多一些而已……”
風紫箏話音未落,風逸忙一把拉起她的手道:“啊!紫箏,這可是你說的,你隻有憐憫,不是喜歡的。”
風紫箏一張俏臉已經漲的通紅了,風行假意扭轉過頭,沒有看見,也慢慢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