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忙抱起天心,“碧水如意”和“麒麟劍”騰然跳躍,二人跳上法寶,那裏三層外三層的“魑骨蟲”始終安靜的守在四周,此時見二人抱起天心,居然紛紛四周避讓開去,二人心急如焚,也不管洞口的凶獸凶險,徑直朝洞口飛去。
出的洞去,已經是滿天的星宿,陡然見三人出洞,那九頭凶獸,“嘩”的一聲從四下不知道什麼地方跳了出來,雙方怒目相向,風紫箏把天心往風揚手裏一塞,驅趕“碧水如意”衝上前去,梨花帶雨,帶著哭腔廝喊道:“來啊,今日,我已經活夠了。”
那嘲風眼巴巴的瞪著風揚手中的天心,九頭怪物卻誰都沒有正眼的瞧那失心瘋的風紫箏,隻聽見嘲風一聲長長的低吼,那九頭怪物忽然讓出了一條出口,風揚見狀,飛馳過去,一把拉著風紫箏,風一般的往懸崖上飛去。
他們一路狂奔,不時的扭頭查看,剛開始那些怪物還不緊不慢的跟隨他們身後,直至他們卸下法寶,遁入密林之中,才悄身褪去。
風揚二人如無頭的蒼蠅般在這漆黑的密林中飛奔,忽然,前麵不遠處,有點點火光跳躍,二人心中掛念傷重的天心,也不加考慮,朝著火光奔去,離的近了,二人心中一陣狂喜,原來是個深宅大院,那點點火光,正是這大院點掛在四周院牆上的燈籠所發。
二人剛走進大院門前,大門“吱”的一聲便開了,一個中年美婦端著一盆淘米水走了出來,借著燈籠光亮,隻見她不施粉黛,隻拿一條荊條隨便的別住了發髻,散發著一種別樣的親切,她潑了渾水,正要回身,一眼瞥見了滿身血色的風揚二人,她也不驚訝,隻是問道:“這寅時剛過,哪兒來的野小子,就不怕被鬼怪叼了性命去。”
風紫箏忙道:“夫人,我們是前麵紅妙福地陸壓道人的弟子,天黑迷了路,走不出去了,還有個夥伴受了傷,著急要找個地方歇歇腳,給他討口水喝。”話音剛落,兩行清淚“唰”的就留了下來。
那美婦“哎呀”一聲,笑道:“呸、呸、呸,這麼水靈的姑娘,偏偏心地還這麼善良,我最見不得別人流眼淚了,算你們今日造化大,你這瞎跑亂撞的,偏偏撞進郎中窩了。”說完,朝門裏大叫:“白老太太,你等的人來了。”
風揚一把抓住正欲往裏闖的風紫箏道:“慢,你不覺的奇怪嗎?”
風紫箏道:“隻要救得了天心,就都不奇怪。”說完跟著那美婦進了門,風揚無奈,隻能背著天心也跟了進去。
二人緊隨美婦身後,隻感覺鼻中傳入陣陣鬆柏香氣,小道兩側林影婆娑,雖然眼不能視物,但也猜到身旁兩側定是鬆柏成林。再往前行,腳下不在是鬆軟的泥土,隻感覺足底生疼,也知走進了內院,踏上了院中卵石。鬆柏之香蕩然無存,撲鼻而入的則是陣陣藥香之氣。
風紫箏心中不由一喜,心道:“這果然是個郎中府地。”
風揚也漸漸的打消些許顧慮,院子四麵角落都懸掛著大紅燈籠,眼前景物也逐漸明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