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路上不少攤販都認識慕容安,蕭墨覺得有些不自在。
“姑娘,怎麼今天穿的這麼漂亮,真好看”
“我天生麗質,穿啥都好看”慕容安拿起東西東看看西看看,還不忘讚美自己一句。
“這位公子是?”胭脂鋪的老板走出來,對著蕭墨掐媚眼。
慕容安覺得雞皮疙瘩起了一地,“別看了,有主了有主了有主了”
慕容安推著蕭墨離開了,兩人走到醉舞樓,一路上蕭墨臉上沒有半點表情,整個人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加上蕭墨本身個子高大,身上帶著神聖不可侵犯的威嚴,不少小百姓都不敢直視蕭墨。
兩人在三樓窗戶處坐著,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人,有些懶散。
醉舞樓每個客人都是在單獨的房間,大部分房間都可以看到一樓的舞台,少部分客人來醉舞樓隻是為了吃飯,就被帶到可以看見大街的房間。
慕容安看了一眼蕭墨,知道他想說什麼,便自己先開口,“我呀,愛偷偷跑出宮,常常和這些賣東西的人打交道,我也幫他們打過架,所以大家都很熟,他們不知道我的身份,一直以為我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姐。這樣子還不錯,不像宮裏,規律規律還是規律。”
蕭墨伸手摸了摸慕容安的頭,嘴角有些笑意。
小二將菜上齊後自己離開了,慕容安吃著飯,不停的給蕭墨說著很多事。
一個下午,兩人就像平民百姓一樣到處遊玩。
“蕭墨,走,今天河邊有河燈行,嘻嘻”
傲雪國依傍著雪山,皇宮修建在雪山前,皇城中有著四條主流,四條主流分成五條支流,五條支流圍著著整個皇城,於是每年都會舉行花燈會和河燈行。
河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每人手上都拿著一盞河燈。各種各樣的都有。
慕容安選了一盞蓮花燈,兩人並肩在路上走著,沒說話,一對孩童從兩人之間跑過,臉上的笑容讓人覺得很暖。
“走,去把河燈放了”
慕容安擠過人群蹲在河邊,將河燈點上蠟燭,看著河燈飄遠,轉身和蕭墨離開河邊。
“你知道嗎,皇城裏的河流都是源於雪山,雪山的雪融化後流向遠方,每年都會有花燈會和河燈行。據說河燈身可以把我們的災難噩運帶走,燈芯裏是我們的祝福和願望。像皇兄宮中的嬪妃會派自己行宮的小太監或者小宮女替自己出來放河燈,有些是祈求早日懷上龍種,有些是早日離開深宮”
“蕭墨,我和以前不一樣了,所以有些事我可以原諒你一兩次,但是,並不代表著我會一直原諒下去。”
慕容安回眸一笑,原本溫暖的笑容卻讓蕭墨心底寒涼。
“慘了,快快快,我們趕緊走”
蕭墨跟在慕容安身後,臉上有些遺憾,“安兒,怎麼了?”
“我忘記一個人的存在了,死定了,死定了”
穆寒抬頭看著頭頂的月亮,算了算自己坐了多久,有些氣,但是,無奈卻占很多。
兩人躲著禁衛軍的巡邏,卻和皇宮中的暗衛正麵交鋒。
“來人啊,有刺客”小太監的叫聲吸引了不遠處的禁衛軍。
慕容安拉過小太監,捂住小太監的嘴,“閉嘴!”
小太監撲通跪在地上,“奴才參見公主殿下,奴才有眼無珠冒犯公主殿下,奴才該死該死”
聽見小太監的聲音趕到的禁衛軍和正在和蕭墨交手的暗衛都跪在慕容安麵前,“參見公主殿下”
此時慕容安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又惹禍了”
三宮六院的妃子都等著聽太監的彙報,皇後扶額,坐在一旁的容妃輕笑起來,“皇後娘娘,怎麼不見大殿下?”
“祺兒去見陛下,容貴妃今日如何得閑來本宮這兒”
“臣妾聽聞近日皇後娘娘鳳體欠佳,特地拿了些補品給皇後娘娘”
容妃臉上的笑容讓皇後覺得頭更疼,打發了幾句,便讓容妃離開。
穆寒站在禦書房外,無聊的直打哈欠,這時木公公走出來,“穆公子,陛下有請”
穆寒掐了一把木公公的臉走了進去。這木公公進宮沒幾年,卻比其他公公還要受寵。
“師傅”慕容安單膝跪在慕寒麵前,可憐兮兮的看著穆寒,趕緊替我求情呀,要不然我真的死定了。
“安然,朕說過多少次了,不能私自出宮,這回你倒好,這宮中都在傳安然公主私自離宮被禁衛軍抓住,你讓朕怎麼做?按照宮規?打你七十大板?還是送去懲戒宮?”寧熙辰使勁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出現了一道裂痕。
慕容安知道這次闖大禍,站起來躲在穆寒身後,“皇兄,安然知錯了”
在接收慕容安可以殺人的眼神和正在掐自己腰的手歎了口氣,“陛下,既然公主已經知錯,此事不如就這樣子過了吧”
“七太子你若是想給安然開脫就不必了,穆寒,朕知道你疼惜安然,此事必須有所懲戒,現在的局勢應該不能在容忍出一點差錯!不少人正等著安然出錯,你到好,立刻就犯錯!還不放開你師傅!”
慕容安輕咳著放下手,對著穆寒抱歉的笑了笑,穆寒轉身掐住慕容安的臉。
“皇上,大殿下門外求見”木公公在門口輕聲宣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