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鳴國皇帝拿著手中的書信,生氣的手一直在顫抖,將書信丟在地上“大膽,小小皇子,敢與朕如此說話!當朕真的怕了天順國不成?來人,傳朕旨意,明天整裝待發,攻打天順國!”

“父皇息怒”月鳴國大太子呂勝賢撿起地上的書信看了一遍輕笑起來,“父皇,這天順大太子膽子挺大,嗬嗬,父皇,您可千萬不能攻打天順”

“為何?”

“父皇,這天順國十分強大,七太子蕭墨一人帶兵攻下一國,七個太子表麵有些不合,實際很齊心,再加上現在傲雪國與天順國是一路,傲雪國看起來是十分弱小,父皇,您想想,傲雪國雪蓮是多麼稀少的珍寶,多少人想要得到,傲雪國卻一直沒有被人攻下。先不提那些國家有多弱小,就入夢國來說,入夢國可比天順國還要強大,就敗在傲雪國手上…”呂勝賢說話很輕,但是卻給人一種他說的話都是正確的感覺。

月鳴國皇帝愣了愣,覺得呂勝賢的話很有道理,沒有再說話。

看著自己的父親沒在說話。呂勝賢嘴角上揚了一些,這個笑容給人一種不安的感覺…

慕容安看著手中的筷子,突然想起素藝有些不安。察覺到慕容安不安的情緒,蕭墨摟緊了懷裏的人,怕她再亂想什麼。

“放心,你師傅已經派人送藥來了”寧熙辰敬了蕭淩一杯酒。

慕容安聽見寧熙辰的話放下了心,繼續吃東西。

看著已經醉醺醺的李韻媛,蕭淩無奈的說先行離開,寧熙辰不好打擾慕容安和蕭墨,自己離開了。

“這些年,你過得如何?”

慕容安看著宮女收拾完,有些恍惚,“習武,吃飯,睡覺,喝酒,期待,失落…”

蕭墨沒有說話,看著慕容安有些難受,三年,自己每天晚上都會夢到她墜崖的時刻,想伸手拉住她,卻發現自己沒有伸出手。

“蕭墨,你知道嗎?我時常會夢到你,我夢到你丟下我,夢到你救下了呂思棉…”慕容安緊緊抓住蕭墨胸前的衣服,頭埋在蕭墨懷裏,聲音有些顫抖。

“安兒,我…”

“蕭墨,你知道嗎,吳玉寒攔截我的時候,我那時真的很害怕,你突然出現保護了我,我以為我遇到危險,你一定會保護我…但是,馬車向我們衝過來,你保護了呂思棉和她的…丫鬟…那瞬間我知道了,我隻是過人。你騎馬帶我回皇城的時候,我以為你是在乎我的,但是,黑衣人將我挾持,我看見你的臉,你緊緊護著呂思棉,那瞬間我知道我又想多了。大難不死,我隻想告訴你,我的心,可是你卻沒有來。我知道你沒有娶呂思棉時,我以為我有機會…”

慕容安沒有繼續說下去,她不敢相信蕭墨是不是真的在乎自己,蕭墨給自己一點甜頭,自己都是十分高興。但是怕這些都是假的…

蕭墨將人抱回房裏,兩人躺在床上,輕拍著慕容安的背,“對不起,再也不會了…”

慕容安沒有鬆手,“蕭墨,我愛你”

蕭墨愣了下,溫柔的笑了起來,“我也愛你”

慕容安有些哭泣,蕭墨緊緊抱住懷裏的人。

夢境是一種很奇妙的世界,好夢宛如仙境,壞夢則是那無間地獄。有人說夢境是反應人內心深處的最真實的想法…

慕容安睜開眼睛摸了摸身旁,身旁的人早就已經不在了,沒有一點餘溫。

慕容安苦笑起來,自己慢慢坐起來,七兒推開門端著熱水走進來,李韻媛跟在七兒身後有些疑惑的看著慕容安,“弟妹,現在才十月,如此炎熱為何你要用熱水?”

“七兒,現在是何日?”

七兒放下水拿起一旁白色的衣裙,給慕容安穿上,有些疑惑,“稟公主,十月十一日”

慕容安有些愣住了,十月了,太後壽誕六月二十六,從天順國到傲雪國快馬加鞭要一個月,按照平常速度,三個多月就可以到了,算起來呂思棉也生了,嗬。

“天順大太子妃,公主身體虛寒,不論什麼時候都必須使用熱水。公主,柳姐姐現在在素藝姐姐哪兒,方才陛下派木公公前來,說是藥一會兒太醫會給您熬好,您必須喝”七兒蹲在一旁,整理慕容安的衣裙。

看著小臉有些通紅的七兒,慕容安將人拉起來,摸了摸七兒的額頭,皺了皺眉頭,有些燙,果然,七兒開始發燒了。

“來人,傳太醫”慕容安將七兒抱起來放在床上,給七兒脫下鞋襪,蓋好被子。

“弟妹,你這是幹什麼呀?”李韻媛看著坐在旁邊的慕容安有些疑惑。

這這這,這隻是一個宮女,居然讓她躺在自己的床上…

“七兒身子骨弱,容易生病,看來是昨夜照顧素藝時,開始發燒的,七兒,乖乖睡覺,一會兒太醫就過來了。”

七兒伸出小手拉住慕容安的衣角,整個人窩在被子裏,慕容安輕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