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鬼醫子是這個朝代最厲害的醫者,那想要做他弟子的人肯定數不勝數。

越往山上走,感覺馬車的聲音越來越少,尤其是到了山腰,感覺路上全是行走的行人,很少有馬車代步的,青鸞睜開眼睛,親自掀開窗戶往外看,隻見山上布滿了爬山累得滿頭大汗的行人,有的帶著仆人挽著包袱,艱難的爬著,卻穿著錦衣美服,不乏嬌貴者。

“晴雪,讓車夫停下。”青鸞突然想到了什麼。

於是青鸞的馬車在路上驟然忽停。

“我們下去了。”青鸞說著就要提起裙子下車。

“為什麼啊姑娘?”秦雪看向周圍撿,周圍的人都放著舒適的馬車不坐,反來徒步前行,就連青鸞也這樣做了,心中更是疑惑不解。

“徒步前行,更能顯出此番的誠意啊。”青鸞用手拍掉粘在裙子上的一根枯草。

晴雪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就這樣青鸞和秦雪晴鳶三人行到山頂,見到那鬼醫子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露出幾點星光。

鬼醫子氣定神閑的坐在上首,看著下麵密密麻麻站著的應試者,這時,一個稚嫩的藥童發話了:“我家主人感謝各位應試,今日天色已晚,特留大家在此住上一晚,明日正式應試。”

人群立刻被幾十個藥童給引開了,紫影青鸞的藥童把青鸞秦雪,和秦源三人,引到後廂房,後廂房裏已經有了三四個女子,藥童略帶歉意的說道:“因為應試的人太多了,很多王孫貴族人家還帶了仆從,所以房間不夠,隻好委屈姑娘和其他女客擠上一晚,這間房子,有兩張床,最多睡四個人,就要委屈三個人打地鋪了。”

“不妨事。”青鸞微微一笑。

等藥童離開,青鸞進去的時候,床已經被占得滿滿當當的,清暖掃了一眼屋子裏三四個女子,她們身上穿的不是雲錦就是蜀錦,不用猜也是富貴人家,富貴人家的女兒都嬌養慣了,怎麼會甘心睡地鋪,新聞一言不發,就讓晴雪抱了被子過來,鋪在地上,晴雪麵帶難色道:“姑娘,奴婢們可以睡地鋪,但你身子嬌貴,怎麼能睡地鋪呢?他們看起來雖然穿著富貴,但是終究比不上姑娘,隻要你亮出自己的身份,可以讓她們讓一張床給你。”

“不必了,沒什麼大不了的,都是來應試的,沒有身份貴賤之分,凡事都講個先來後到,我既然是後來者,理應睡地鋪。”青鸞淡然道。

晴鳶一邊把被子鋪在地上,一邊抱怨道:“藥童不知道姑娘的身份,難道連鬼醫子也不知道姑娘的身份嗎?姑娘可是一等女醫官怎麼能睡地鋪,這地上濕氣重,要是姑娘早上起來頭疼怎麼辦。”

青鸞無奈的搖了搖頭,她自己都是學醫的:“還怕小小的頭痛嗎?”

青鸞注意到,靠窗的一個女子坐在自己床上,一直一言不發的盯著青鸞三人,見青鸞沒有理會任何一個人的意思,便主動說道:“喂,你是哪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