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軒,今晚我請你去老地方喝一杯怎麼樣?”,剛到劍義山莊,駱南齊就出門向馬上的祁雲軒喊到。
祁雲軒一笑,“那怎麼還不去牽馬?也想讓我這樣抱著你去?”
“你若願意,那有何不可?隻怕是你那馬隻讓佳人坐,難讓我坐喔”
“知道還不牽馬去”,祁雲軒說。
駱南齊抿嘴笑著,意味深長的望了祁雲軒一眼,轉身牽馬去。
祁雲軒下馬,像門口的小廝招呼著,又向我伸開手,“來!”
小廝推來一個輪椅,我看著,心想,莫不是這輩子就和輪椅過了。
晚上夫人沈柳言來看我。
她帶來一些東西,“聽南齊說,姑娘受了傷,是少主救下來的,我這有些極其珍貴的藥材,可助姑娘療傷”。
“哦。謝謝夫人”,我答謝道。不知她有何企圖。
“我在娘家時,也有個小妹,年歲和你相仿,第一眼見到你時,我以為是我妹子來看我了呢”,說著拉起我的手。
我心裏不禁失笑,早聽蘇言啟說,劍全山莊的莊主隻有一個獨女,哪裏來的小妹。不過我倒想跟她再說說,眼見她手腕上帶著那天的鐲子,想是故意來試探我的吧,便說:“我第一次見夫人的時候也是眼熟的很,特別是夫人當時手腕上的鐲子,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樣”。
她有點愣住,“哦。那鐲子若是姑娘喜歡,我送給你如何?”
她那麼緊張,想必與我有關,定是不願意送給我的,我就故意順著她說:“那我就先謝過夫人了”。
她想是沒有料到我會應下她的客套話,但隻稍愣了一會兒,便神情自若的從手腕上卸下來幫我戴上,說:“如此,那你便戴著吧”。
我本沒有要她鐲子的意思,忙從手腕上摘下來。
她見狀,按住我取鐲子的手說,“戴著吧!給你的!不過姑娘可認識一個叫蘇允兒的人?”
我搖搖頭,我的確不認識,想著莫不是和我有關,便問:“夫人,是不是以前見過我?”
“夫人,少爺找到了!”,門口駱府急匆匆的丫頭叫著。
她沒沒來得及答我,就走了。她走後,我認真看那鐲子,晶瑩剔透,必定價值不菲,便將它從手腕上取了下來放到袖套裏,誰知是福是禍呢。
突然心口一疼,像是那日從山底被莊主救起時的疼痛一樣,“啊”的叫出聲來,手不自覺的捂在胸口上,呼吸急促,急冒虛汗,側攤在床邊,想叫人卻微弱的怎麼也叫不出大聲。祁雲軒隨駱南齊去喝酒,還沒回來,這隻是一天沒用他的內力,我的身體就撐不住了。
一會兒便暈了過去。
“我要活著,我要報仇!”,隱約中嘴裏不自覺的反複念著這樣的一句話。
恍恍惚惚,我的雙手緊扣著地上的泥土,陣陣的惡臭,惡心的我的胃裏翻江倒海,又疼痛的不受控製,身體一點點的匍匐在黑暗的夜裏,拖著已經沒有知覺的雙腿,靠著眼前僅有一點微弱的光亮,向前爬著。
我要活著,我要活著,我要活著!
眼前的光亮越來越明顯,我看到了活著的希望,我看見有一隻手伸向我,我死死抓住那人的手臂,生怕這唯一活著的希望從手中溜走,拚盡全力叫道:“救我!救我!求求你,救我!”,那人把深陷泥土中的我拉了出來,徐徐露出笑容,輕輕撫摸著我的額頭,“放心,我會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