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棟凱衝著身邊的四郎高呼“射!”,四郎從胸口抽出一麵紅旗衝身後拚命的搖晃,一片張弓,張弓的喊叫聲在韓棟凱的陣後響起。之後弓弦顫動,嗡~~~好像捅了一片的馬蜂窩一般,箭矢帶著尖嘯的響聲如雨打芭蕉般落入海匪軍陣之中,死神在這個時候展露了更加殘忍的微笑。
這時因為海猴子這邊的軍陣都集中在一起,所以帶來的殺傷尤其巨大,成片的海匪被弓箭釘在地上,發出令人心悸的慘嚎。。。
此時地韓棟凱已經殺得興起,左手鐵鉤或鉤或掃,右手一把沉重的大刀舞動的如同車輪一般,他的頭盔已經不知去了哪裏,披散著頭,渾身上下粘稠地鮮血被雨水衝下,滴落在戰袍上,把鎧甲也染的通紅,配著他咬牙切齒,猙獰的麵容,就仿若都修羅道脫出的厲鬼一般。
他恐怖的威力已然顯現了出來,寬闊的大刀幾乎三分之二都是刀麵,試想一下這種兵器在人叢之中伴隨著開山裂石般的巨力揮舞起來的景象,刀光閃處,不管是兵刃還是人體都是一刀兩段,直直劈下,立時便是人體皆碎,肢體內髒伴隨著大量的鮮血四外噴濺。
闊大的刀具每次揮舞,都伴隨著恐怖的呼嘯聲,帶起一片片血雨,不一時,刀身上便已都是粘稠的鮮血,見自己主將如此驍勇,他所率的日本武士都是士氣大振,呼嘯聲中,如虎入羊群般殺入海匪陣中,海匪衝鋒勢頭立時被阻。
海猴子此時也沒了之前雄心萬丈地樣子,雖然麵上還是一副直欲衝上前一戰的表情,但被親隨死死的圍在中間,看著韓棟凱揮舞著好像門板一樣的大刀,如惡魔轉世一般的,大刀每舞動一次,就是頭斷肢殘,海猴子眼中的恐懼之情越來越濃。
韓棟凱身旁的一個武士驚呼了半聲,就已經被一把急削而過的砍刀砍沒了半邊腦袋,屍體栽落下去,瞬間便沒了蹤影,他替韓棟凱擋住了致命一刀,還沒等那粗壯的海匪將砍刀收回,韓棟凱的大刀已經斜肩帶臂劈了下去,那海匪打著旋仆倒在地。
韓棟凱大刀微橫,將幾把彎刀擋在外麵,接著便用力橫著揮斬而出,擋在他前麵的三個海匪齊聲慘叫,被大刀攔腰斬斷,隻留下半個身子噴出高高的血柱,揮灑的鮮血之中,韓棟凱橫刀而過,鮮紅色的身影在海匪眼中宛若噩夢中脫出的惡魔相仿,前麵一空,韓棟凱遊目四顧,四周的海匪帶著驚懼到極處的眼神,紛紛後退,他前麵數米,竟是再無一人。
海猴子被親隨圍在中間,滿臉又是汗水又是雨水,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若不是親眼見到,他不敢相信,韓棟凱居然勇猛到如此,到了此時,便是那些見慣生死的海匪也都不願上前送死了。
此時天光已經放晴,雨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止住,烏雲也漸漸散去,一縷陽光破開雲層照耀下來。映在韓棟凱的身上,竟是反射出令人心悸的紅色光暈,卻是滿身粘稠的鮮血在陽光照射之下射出的光芒,讓他看上去越像是修羅道中專司殺戮的戰鬼。
韓棟凱抹了一把臉上地血漬,仿若兩團火焰在燃燒著的眸子在前麵海匪臉上刮過,卻沒再也沒人敢湊上前來,此時雙方已然鏖戰了一刻鍾,韓棟凱手下兩千餘人這時已經死傷了五百人之多,其餘的各個都是衣甲破碎,渾身浴血的模樣,便是韓棟凱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半身甲到是無妨,隻是上麵多了些劃痕,但胳膊等處無有甲胄防範處也是破碎難掩,血肉都翻了出來。
而且他刀刀都是盡力而為,經過這一番搏殺下來,他也覺得氣力有些不足,心房更是咚咚咚好似打雷一般震天響著。
韓棟凱把大刀插在地上,衝著對麵的海匪軍陣高喊“海猴子,你隻要放了我夫人,我便饒了你們,否則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