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也太高看那安化王了,單打獨鬥我能讓他半隻手,若是在加上我這些兒郎,嗬嗬,我給十萬人他也不是我的對手!”
李棟這句話絕非自傲,不說大明,就是放眼整個世界,包括歐洲在內目前也沒有一支像近衛軍這般的純火器部隊,不說這支部隊擁有的火器技術已經遠超這個時代,就是其戰法也無人可望其項背,且由於李棟的保密工作做得好,別人就算想偷偷的仿製也仿製不來。
王守仁也是頷首表示同意“陛下天縱英才,練成如此強軍,臣也實在想不出這世上還有誰能擋住陛下的腳步,隻希望陛下走得慢些,臣老了,腿腳不好,怕跟不上。”王守仁小小的拍了一下李棟的馬屁。
包括李棟在內的眾軍將放聲大笑。
當天近衛軍就給兵部上了條陳,現在兵部主持工作的兵部侍郎盧觀影,這份條陳讓兵部有些莫名其妙,你近衛軍也不屬於兵部管轄,為什麼要給兵部上條陳,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送過來了,那就看看吧。
“近衛軍擴編,發現新兵武備荒廢,多不堪用,眾軍將和議,擬定於後日出山西邊塞練兵,請兵部刊發通行文書,並快馬告之地方,以免引起誤會,同時請沿途地方做好大軍的補給準備。。。”看了這個條陳盧觀影的冷汗刷的就下來了,大軍擅自調動等同謀反,看這條陳的語氣,這近衛軍隻是來打個招呼,連出發日期都已經寫好了,那明明就是說兵部無論同不同意他們都要去練兵。自古至今也沒聽說過這麼大膽的軍將,難道說那王平自持皇上寵信,就已經跋扈成如此了嗎?
盧觀影不敢耽擱,趕忙也寫了個奏折,說此事兵部並不知情,也不會刊發通關文書,更不會出一毛錢,他在奏折中把兵部的責任撇得幹幹淨淨的,他把這封奏折夾著近衛軍的條陳一並送進了通政司(明朝負責收受、檢查內外奏章和申訴奏折的中央機構),並告之通政司,這個不能延誤要立刻送進內閣。
這封奏折很快擺放到了劉健的書案上,這麼大的事情已經不是劉健等三個大學士能做得了主的了,他們也急忙寫好批複,打算嚴厲申斥王平這種膽大妄為的行為,同時建議向近衛軍派遣一名太監和一名文臣做為監軍,他們急急忙忙的把這封奏折送進了皇宮大內請李棟禦覽。
他們本以為這件事情第二天才會有結果,可是沒過一個時辰,張永就跑過來宣旨“聖上有口諭!”
三大學士一起拜下,張永高聲說道“皇上口諭,此事朕已知曉,現在正是臘月,邊塞天寒地凍,又時有韃虜寇邊,正是練兵的好時節,準!派監軍一事,不準!”
劉健等人輕舒一口氣,聽李棟的口氣,那是早已知曉了這件事情,也就是說王平等人不是擅自妄為,至於監軍的事情,劉健等人心中早有計較,全當即興之舉,準了更好,不準也在意料之中。他們剛想起身,張永又念了一道聖旨。
“最近朕偶感身體不適,太醫診脈,說朕操勞過度,需要靜養,朕決定靜養兩個月,朝會暫停,這兩個月內朝中諸事悉由三位大學士共同決斷即可!”
張永傳了旨意轉身就要走,劉健猛的跳起來,一把抓住張永的手腕,著急的問“張公公,昨日我見到聖上,聖上還好好的,怎麼一天就。。。聖上龍體如何,太醫那邊到底如何說?”
劉健是三大顧命大臣之首,張永可不敢隨意得罪,他態度恭謹的說“劉大人,現在宮中可不比往日,說話辦事都有一套規矩約束,萬歲爺最忌諱我們這些下人在外麵亂說話,您就別為難咱家了。”說完他慢慢的從劉健的手中抽出手腕。
看著張永臉上的表情,並不像李棟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劉健不禁心中升起疑慮,在權利中心呆久了,一些反常的現象很能引起別人的懷疑,他皺著眉頭想,難道說宮內出了什麼變故,那些閹奴挾持了陛下?
“我要遞牌子麵聖!”劉健大聲的說
“這。。。”張永麵露為難之色
“我乃三大顧命大臣,可直接出入皇宮大內,你敢攔我?”劉健瞪著眼睛看向張永。
“咱家不敢!劉大人請!”
李東陽、謝遷剛想邁步和劉健一起進宮,就被劉健擋住,劉健對張永說“請張公公先行一步,我隨後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