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帥!”王平猛的轉身出去了,他生怕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看著王平離開,李響也是於心不忍“大帥,那個消息真的不告訴他?”
“哎。。。算了,告訴他又有何用,徒增他傷心而已。但願他能挺過來!”
。。。
離錦衣衛官署衙門不遠的一處民宅內,一個文人穿著一身團花交領的儒衫,頭戴折角紗巾,正在書案前用心的看著書信,書案周圍還站著幾個麵色凶狠的大漢,如果這裏有和正德開朝第一案中彭繼祖相熟的人,一定會認得,那個文人正是錦衣衛目前正在全力緝拿的頭號通緝犯王建旨。
王建旨是早年安化王安排在彭繼祖身邊的人,安化王早在案發前就給他安排好了退路,可是王建旨知道,憑著錦衣衛的能耐,如果他真的向京師外麵跑,不出十裏,一準讓人擒住,於是他劍走偏鋒,就在錦衣衛官署衙門附近用別名買下一個宅院,大大方方的住在裏麵,取燈下黑之意。
李響正在忙錦衣衛改組的事項,錦衣衛上上下下也被李響折騰的焦頭爛額,誰也不曾注意到他們要抓的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就算是有人注意到這個宅院經常出入一些形跡可疑的人,也不會有人往這方麵想,這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可是誰都不曾想過,籌劃著造反的人,又有幾個是膽小的。
“先生,王爺信中說什麼?”
王建旨痛苦的揉揉頭“還不是老生常談,讓咱們看準機會殺了正德,不過這次又多提了一點,說實在不行,讓咱們給正德找點事情做,讓他無暇西顧。因為王爺正在籌劃舉事,可是王爺需要時間,哎。。。這談何容易啊。”
上次刺殺李棟,王建旨就認為是一次絕佳的機會,可是那個該死的尤勇卻如石沉大海一般,全然沒有了消息。從那以後李棟明顯加強了安全保衛工作,出入身邊必有大量扈從跟隨,還有一些武林高手在暗中保護,王建旨他們也不可能知道李棟具體出行的路線和時間,談刺殺也隻能是水中撈月。
而李棟平時主要在宮闈之中活動,憑著他們這點人手想要硬來,還沒衝到皇宮大門口就得被人殺個幹幹淨淨。
想著安化王給的新任務,王建旨開口問道
“最近正德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下麵的幾個大漢急忙低著頭,王建旨皺了一下眉頭。
“王爺大事將近,汝等目前還無寸功,再不盡心做事,他日如何在新朝立足?!”
“先生教訓的是,隻是屬下在宮中的眼線全部被趕到了鳳陽那邊去,就是現在錦衣衛裏麵做事的也都是新麵孔,幾次派人花銀子打探,都被人家察覺,還抓了人,幸虧那些都是外圍的人,知道的不多,所以屬下不敢貿然行事。”
“哼。。。你們說這些有何用!朝中呢?朝中的大事總不難打探吧?”
“先生,這個倒是不難打探,目前朝中諸事全由三大學士做主,正德不發一言,群臣好似。。。好似對他很滿意。”
“碰~~~”王建旨猛的拍著桌子站起來“一群廢物!”
這時其中一個大漢站出來“先生,屬下倒是打探出一件事情。”
“說!”
“屬下一直在跟正德手下第一大將王平這條線,這王平每七天必進京師一次,去約會一個叫狄雲的姑娘。”
王建旨聽了這個消息,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沒發作,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屬下,打探的情報都是一些邊角餘料,毫無用處。
看著王建旨的臉色,那個大漢額頭上已經見汗了,別看王建旨是個文人,可他殺起人來從來不手軟,他咬咬牙繼續說著“最近屬下偶然間打探到,那個狄雲姑娘早年居然已經有了婚約,是和國子監祭酒黃明家的公子!而且屬下還打探到黃明的兒子最近幾年死了好幾個侍妾,對外麵宣稱都是得急病死的,屬下就花銀子買通了一個順天府的衙役,從他口中得知,黃明的兒子這裏”那個大漢指著腦袋說“有問題,那幾個侍妾都是被他虐殺的。因為這個原因京裏麵誰也不肯把自家的女兒嫁給黃府,黃明為了黃家傳宗接代很是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