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
“無妨,你直說就是,沒人敢找你麻煩!”
“這個。。。每個月。。。確實有。。。有幾撥。。。”
李響點點頭“今後不會再有了!”
。。。
知道李響今日要來,指揮使司衙門中各頭頭腦腦早早的都出來等候,錦衣衛官署中還有同知二人、僉事二人、鎮撫二人、在加上經曆司、千戶以及百戶,等候的人群頗為龐大。
現在正是京師內最冷的時節,所以出來迎接也是算了時辰的,本以為等候不了多久就迎到,卻沒想到一直等到快要正午,還不見人影,那些人跺著腳、哈著手,不住的朝著前麵的路口看過去,眾人心中卻都是在肚裏罵娘。可是這些人也都是消息靈通,知道李響和李棟的關係非同一般。
這李響剛當上錦衣衛都指揮使,朝廷就下了懿旨,東廠裁撤,聽了這個消息,錦衣衛官署內頓時沸騰了,壓在錦衣衛頭上的唯一一座大山被搬開了,那今後他們錦衣衛還不是一家獨大?在說有這麼一顆大樹在上麵罩著,今後錦衣衛的權勢恐怕還要比以前盛三分吧。
眾人懷著這樣的心思,在寒風中縮手跺腳的等候著,就在眾人已經開始煩躁不安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地麵有些震顫。
官署正對的路口處出現了馬隊,五十幾騎排列著整齊的隊列緩跑而來,到了官署門口那五十多人整齊劃一的翻身下馬,紀律規整堪比行軍打仗。五十多人從中間分開,李響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眾人一時半會也沒反應過來,隻是每個人的心中都震撼不已。
因為東廠和錦衣衛合並一處,所以錢寧也在等候的人群中,看到李響之後,他率先高呼“參見大人!”
眾人這才恢複過來,參差不齊的對李響鞠躬行禮“參見大人!”
李響對錢寧微微點頭,卻沒有理會眾人,倒背著手邁步向裏麵走。錢寧趕忙湊過來“大人可是要去值房,下官在前麵帶路。”
眾人低著頭,都是大皺眉頭,這小子也太狂了吧。
錦衣衛一項自成體係,外人很難進入這個圈子,錦衣衛的選拔講究個傳承,子承父業一代代走來的,在這邊辦差的,三代以上幾乎都是錦衣衛中出身,雖說官大一級壓死人是一個方麵,還有就是講個資曆傳承,錦衣衛內部勢力盤根錯節,有自己的一套辦事方法,並不是官最大說話最有力。
且按照李響的資質,做錦衣衛一共不到半年,雖然他現在升為都指揮使,大家對這胡子都沒幾根的李響奉承,那也是眾人的一點心思,可是眾人的麵子還是要講的,到時候禮數該做到的就做到,決不奴顏婢膝的巴結。
兩個錦衣衛同知對視一眼,大皺眉頭,慢慢的直起身子,對眾人說“大人已經上衙了,你們都去忙各自的事情吧。”
聽了這話,眾人嬉笑一聲,剛想離開,就聽見徐椿高聲說“大人有令,百戶以上都去大人的值房內,大人要訓話!”
眾人心中雖不情願,但是上官已經發話了,也都亂哄哄的向李響的值房走去。
本來還亂哄哄的隊伍走到李響的值房前,卻都靜了下來,五十名錦衣衛手按刀柄,肅立在那裏,看那樣子,好像隨時都會抽刀殺人一樣,眾人立刻噤若寒蟬一般,低頭進了李響的值房院子。
所謂值房也就是後世的辦公室,這地方倒是獨門獨院的,院子很大,規製上也頗為用心,李響就站在屋簷下,也沒有讓眾人進屋取暖的意思。
“今天是我第一天上任,我先把我的規矩和你們說一下。”
“錦衣衛是天子親軍,今後隻能敬著皇上,忠心皇上,專心為皇上辦差,至於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錦衣衛今後不許有!”
一名年長的錦衣衛同知哧的一笑“大人所說的亂七八糟的事情是指?”
聽了這話,下麵的人都在竊笑。
李響麵色一寒“你打斷了我說話,但是這次我不怪你,因為我的規矩沒說完,今後我說話的時候,不許誰打斷我?”說著李響掃視著眾人,眾人卻撇撇嘴,心中不以為然。
“皇上和我講,錦衣衛現在的風氣不好,好整改!”
“第一條,今後錦衣衛不許在向京城內的商戶收取保護費!”
聽到這話,下麵一片嘩然,另外一名錦衣衛同知皺著眉頭站出來“大人,您吃幹的也得賞我們一口粥喝不是?不收份子錢,大家都喝西北風去呀?”
“對呀,對呀,王大人說的是!”看到有人領頭,下麵的人紛紛吵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