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位王先生所學習的卻不是當時流行的朱程理學和經世之道,卻專修陰陽術數之學,學習這門學問的一般都不是什麼正經人,正經人也不學這些,因為科舉也不考陰陽學,但身懷此學之人往往有吞食天地之誌,改朝換代之謀,用今天的話說,就是社會的不安定因素。
這位王先生平生最佩服的人就是道衍和尚(若是沒有此人朱棣不會靖難成功!)
。。。
“尤勇回來了嗎?”書房內隻有彭繼祖和他的師爺王建旨
“東主,他回來了!”
“這幾天他都做了什麼?”
“他隻是回家看過一次,然後就整日在賭坊豪賭,然後去仁鳳閣叫了小玉姑娘風流,或者在美味齋大吃一頓!”
彭繼祖臉色陰沉的點點頭,其實現在他的內心深處非常的焦慮不安,自從答應做那件事情之後,他就一直吃不好睡不好。
“他家人的事情非要那麼做嗎?”
“東主,這個時候萬萬不能心慈手軟!”
“哎。。。帶他來見我,院子裏麵不要留人!”
“是,東主!”
不多時,尤勇已經來到。
尤勇看著麵貌不過尋常,可是長著一雙狠絕的眼睛,身材高大,四肢修長,手上臉上有不少炸傷的痕跡,看來此人是常年和火藥打交道的人,這人大步走進了書房,先是深深作揖為禮。
彭繼祖對屬下都是以威嚴為先,這尤勇進門後卻擺出一副和藹的神色,溫和的說道:
“銀子夠花嗎?”
“夠了大人!”看著尤勇不驕不躁的模樣,彭繼祖滿意的笑了笑,又是說道:
“你家人應該說了吧?離城三十裏那個莊子的地契房契應該已經過戶到你兒子名下了,等你兒子在大一些,我保他一個舉人的身份!”
京師作為大明的首府,城內高官勳貴無數,能在距城三十裏弄個莊子可不容易,當然,有了這個莊子,出產都可以賣到京師去,這入息可豐厚無比,更別說這莊子本身的價錢。
聽到這個,尤勇臉上生出感激之色,連忙跪下磕了幾個頭說道:
“這個小的已經知曉,小的全家老小都是感激涕零,若沒有老爺,小的現在還在北邊大牢裏呆著等死,家裏人忍饑挨餓不說,還要受人欺淩,現在能有這樣的富貴,都是老爺的大恩大德啊!”
“我曾告訴你要做一件大事,讓你最近盡情的聲色犬馬,哎。。。其實我是舍不得讓你做這件事情的,奈何我手上可信的人不多,所以隻好讓你來做,不過此事無論成功與否,你都十死無生!”
“老爺言重了,小的早在十年前就應該死了,多活了十年早就夠本了,現在把這條命還給老爺,也算報了老爺的大恩!”說著尤勇再次跪下,眼神淡定,無懼生死。
“不要這麼客氣,起來說,起來說!”
彭繼祖笑著說道,尤勇那邊又磕了個頭才站了起來,彭繼祖看著窗外,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他沉聲說道:
“萬歲爺的事情你可能還不知道,宮內宮外的消息支離破碎,可我卻知道萬歲說什麼也挺不了幾天了,接下來就要改朝換代!”
這消息雖然驚世駭俗,可不知道為何尤勇隻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就靜待彭繼祖的下文,彭繼祖緩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