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自傳(1 / 2)

弘治十八年在曆史上是一個極具意義的一年,天津特別行政區成立的建立表明當時的明朝人在改革上的先進性,史書關於這一年更是進行了長篇累牘的描述,書中提到了很多事情,甚至也提到了錦衣衛,但是就是經常讀這段曆史的人都往往不記得書中還提到過錦衣衛,因為書中隻有短短的一句話,錦衣衛的新時代到來了。

為什麼隻有一句話呢?不是因為寫史書的人懶,也不是因為有什麼忌諱不敢寫,而是因為真的不知道應該寫點什麼。

錦衣衛長期以來在人們心目中是窮凶極惡的代名詞,雖然如此在那個時候至少他們很好相認,錦衣衛在當時的身份是公開的,他們身穿飛魚服,腰帶繡春刀,隻要不是瞎子,離得老遠就能看到他們那飛揚跋扈的樣子,他們雖然可怕,躲遠點就行了,可是自從弘治十八年之後,一切都不同了。

至少天津的錦衣衛有了變化,天津的錦衣衛在一夜之間消失了,不是一個兩個人,而是全部,所有人都隱藏了起來,消失在人們的視線裏,從那時起,就沒有人知道到底誰是錦衣衛了,有可能是你的親人、你的朋友、你的老板甚至有可能是你的親生兒子,所有人都有可能是,但是誰也能確定。

如果你不觸犯法律或者威脅到國家安全,你有可能一輩子都接觸不到錦衣衛。

在1860年的某個深夜,一個叫餘勇的年輕人在重新裝修祖上傳下來的老宅的時候,在老宅的閣樓夾層中發現了一本泛黃的自傳,這個自傳是餘勇的曾曾祖父晚年寫的,但是一直沒有公開,直到被餘勇發現為止。

他的曾曾祖父僅僅是一名普通的錦衣衛力士---自傳上是這麼說的,正是這本自傳揭開了錦衣衛長達三百多年的神秘麵紗。

自傳上的開篇是這麼說的:

當我六十歲的時候,我從錦衣衛退休了,為了歡送我們這一批老人,上級讓我們觀看了一部隻能在內部演出的話劇,話劇的名字叫《無間道》,話劇描述的就是一名長期從事臥底工作的錦衣衛的一生,當看到那名已經垂垂老矣的錦衣衛跪在他老婆的墳墓麵前說‘我是錦衣衛’的時候,大家笑了。

‘他奶奶的,這老頭不要命了,敢犯這樣的紀律!’

然而我沒有笑,我笑不出來,因為我明白那名錦衣衛的感受,那是一種渴望傾吐自己內心世界的感受,那種期盼從黑暗中走到陽光下的感受,那種不得不隱瞞甚至欺騙至親至愛的人後那種內疚的感受。

……

錦衣衛的工作說白了其實就是兩分為兩大部門:一是情報,二是行動。行動工作的範圍非常廣泛,舉凡逮捕、綁票、刑訊、解送、看守、暗殺、縱火、偷盜以及各種各樣的破壞等都屬於行動工作的範圍。

如果有一天你忽然發現你的鄰居消失了,而過了好幾天,都沒有衙門的人過來詢問,那麼這件事情就很有可能就是我們錦衣衛做的,和衙門抓人不同,除了必要的,需要公眾知道的逮捕行動之外,我們一般會采用秘密逮捕的方式。

……

錦衣衛的來源比較單一,一般都是從軍隊、軍校、太學中挑選,條件是思想可靠,身家"清白",不分性別,年齡在十八歲以上二十五歲以下,身體健康無顯著特征和暗疾,雖然條件如此簡單,但是永遠都是錦衣衛選擇你,你永遠無法選擇錦衣衛,無論是你想幹還是不想幹。

我就是從軍隊中被挑選去的,和我一起被挑選的還有三十多人,可是僅僅過了一個月,就隻剩下五個人了,如果是體檢後被攆走,我是不奇怪的,但有些人我們覺得他很好,和大家都處得來,甚至是天生的領袖人物摸樣,竟然也走了。而有些人隻是隨大流,看起來不但不突出,就連幽默感都沒有,整個兒就是有他不多沒他不少的人物,居然就那麼留了下來,我就是這樣的人。

但是我不敢問他們,比如“你朋友怎麼不見了?”“他到哪兒去了”這類的問題,不許問,上頭有嚴格的命令,嚴禁我們互相打聽對方的情況,我也無法根據他們說的話判斷誰來自哪裏,因為曾經發生過因為一個人被鋪而導致一個海外站被敵人遣送回來的情形。

……

在進行了篩選之後,教官就會教習我們一些基本的軍事技能,然後開始就要學習更加專業的錦衣衛課程,我清晰的記得第一堂課程講的是拘捕術,在我看來這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可是這堂課居然上講了大半年。拘捕術這門課程分得很細,將不同情況下怎樣進行拘捕分為指捕、緝捕、守捕、圍捕、追捕、密捕等等。

因為有些問題不是親身幹這項活動的人,是無從想象得到的。比如兩三個人抓住一個人,當然很簡單,但遇到要一個人抓一個人,甚至一個人抓兩個人,就不是個簡單的事了。

還有,在不同的環境中,如何順利地把被捕的人帶走,都得多方研究。例如從高樓上把一個人帶下來,錦衣衛應該走在前麵還是後麵,就很有講究。因為走在前麵,很可能被踢下去;走在後麵,對象又可以奮不顧身地滾下去或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