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貓尿有什麼好喝的,喝多了還頭疼,行了,省的你們說爺說話不算話,今兒中午找個大館子你們敞開了喝,晚上歇一宿,明趕路。“
“嗬嗬,還是公子體恤我們”
……
晚上快要關城門的時候,有三匹快馬衝進了永安城。
“鄭大人,劉大人,你們這麼急著找咱來,到底有什麼事兒?”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男子快步進了府衙,身上已是被汗水津透了,一邊說著一邊拿起茶壺大口的灌著。
鄭源對下麵伺候的仆人說“你們都下去吧,不用在跟前伺候。”
然後親自走到門口,關上房門。
那個叫王千戶的,用手抹去胡子上的水珠,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敞開懷,還把靴子脫了下來,光著腳,放在青石板上,然後呻吟了一聲“舒服”,屋裏頓時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臭腳丫子味。
鄭源惡心得都快吐了,皺著眉頭說。
“王大人,出大事了,你們衛所的軍戶當道攔路打劫,讓人拿了!”
“哦?是嗎,這事和咱有什麼關係?”
劉通判趕忙從袖子裏拿出一把折扇,用力的扇著。
“那些人可是因為你沒發給他們餉銀,在加上你私自加的賦,才出來搶劫的。”
“狗屁,我私自加的賦?我沒給他們餉銀?那他媽的銀子你們一個子都沒少拿”
“王大人,你小聲些”鄭源說完再次走到門口,仔細的張望著。
“鄭大人,你緊張什麼,不就是讓人拿了嗎?這昌平府還不是您說了算,放了就是”王千戶大咧咧的說。
“王大人,你有所不知,若是平時,咱放了也就放了,可拿你手下的那些人是錦衣衛呀”
聽了錦衣衛的名頭,王千戶頓時也坐不住了,光著腳一下子站起來。
“錦衣衛?錦衣衛什麼時候也管起這事來了?”
“哎,誰說不是呢?這不把你叫過來商量一下嗎?”
“商量?還商量個屁呀,銀子都花了,難道還能吐出來?”
“王大人,稍安勿躁,您看能不能找尚書大人想想辦法?”
王千戶從新坐回到椅子上,還把一隻腳放在椅子上,用力的扣著腳丫子,不時還聞聞。
“錦衣衛來的是誰?”
鄭源惡心得趕忙把頭扭過去。
“是一個叫李雙成的年輕人,是錦衣衛的千戶”
“我娘舅和東廠的苗逵還能說上話,隻要你們這裏能壓住這個案子,別聲張,讓東廠壓一壓錦衣衛,應該不算大事”
鄭源和劉通判同時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
“我的人呢?”
“還在大牢裏麵壓著呢”
“我去看看”
府衙大牢內。
魯有財他們一看到王千戶來了紛紛跪倒在地。
“大人,救命”
王千戶眯著眼睛看了半天,然後哈哈大笑。
“媽的,怎麼就老邢家兩個小子還能認出來,魯有財你們這幫臭小子怎麼被燒成這個樣子?”
魯有財他們趕忙低下頭。
“行了,爺就想問你們一句話,想活還是想死?”
“大人,我們當然是想活”
“想活,好辦,聽說你們最近在外麵沒少撈銀子,一共五百兩,爺救你們出去。”
魯有財他們相視看了一眼。
“大人,我們手上就三百兩,要不這樣,您在寬限我們兩個月,兩個月後我們在奉送三百兩”
“好,就這話,你們先在牢裏耐心等兩天,兩天後爺派人來接你們”說完王千戶扭頭走了。
魯有財他們聽了王千戶的話,頓時坐在地上,然後馬上起身,紛紛喜極而泣。
“魯哥,你看這三百兩銀子咱從哪裏弄啊”
魯有財眯縫著眼睛。
“先不說那三百兩的事,咱要想想是誰壞了咱的事,出去之後……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