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留下……買……買……買路錢”
“狗屁買路錢,找死是不?”大寶把刀都抽出來了,指著那些孩子怒道。
張德勝向大寶擺擺手,翻身下馬,走到那些孩子麵前,柔聲問道。
“家裏大人呢?”
那些孩子依舊緊緊的攥著手中的棍子,瞪著眼睛看著張德勝,隻是沒有人回答張德勝的話。
張德勝歎了一口氣,從懷裏拿出大概5兩銀子遞過去。
“拿去吧,以後別幹這個了。”
那個大一點的孩子看著張德勝遞過來的銀子,猶豫了一下,剛想伸手去接,隻聽見。
“不能給他們!”李棟忽然在馬上高聲說。
那個孩子馬上慌張的把手縮回來,驚恐的看著馬上的李棟。
“李公子,你看這些孩子這麼小,他們都是苦命的人,沒準家裏遭了什麼大難,不是難道一定份上,誰會幹這個。”
“張師傅,我才想起來你剛才那些話哪裏不對,你聽過這樣一句話嗎?縱容就是鼓勵犯罪”
張德勝有些迷茫,用眼神看看大寶,大寶也微微的搖搖頭,然後隻好向李棟說。
“李公子,我是個粗人,您是喝過墨水的人,您說的那話咱不懂,我隻知道這些孩子遇到了難處,我小時也是吃過苦的人,我得幫他們一把,要不然我張會睡不著的。”
“張師傅不是在幫他們,你是在害他們!”李棟一臉嚴肅的說。
張德勝用力的眨眨眼睛,更是不解。
“李公子您這是……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啊,我給他們銀子還給出錯來了?”
“張師傅,我不在乎那些銀子,今天你給了這些孩子那銀子,他們會覺得搶劫來錢快,別看他們現在懵懵懂懂的都是雛,沒幾次他們就會成為職業的劫匪。以後您在走這條道,就會多一股年輕的匪徒。”
張德勝聽了李棟的話,腦子還是沒有轉過來,但是他心裏隱約間覺得李棟的話有道理。
“李……李公子,我……沒想……沒想害他們!”
“張師傅,你的本心是好的,可是你要知道一日是賊終身是賊,脫不幹淨的。”
這時張德勝才明白過來,拍拍腦袋。
“多謝李公子,我險些害了他們。”
李棟笑笑,回頭對李雙成說“借腰牌用用”
李文成趕忙從腰間解下腰牌,躬身遞過去。
李棟接過來翻身下馬,走到那些孩子麵前,晃晃。
“知道這是什麼嗎?”
那些孩子眯著眼睛看了看半天,搖著頭。
“錦衣衛的腰牌!”
那些孩子明顯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幾個孩子手裏的棍子都掉地上了。
錦衣衛在這個時代的威名已經達到了可以止小兒夜哭的地步,他們簡直就是恐怖的代名詞。從各種渠道傳到民間的傳說更是五花八門的,尤其是那些關於各種錦衣衛的酷刑更是讓大家一提到他們的名字就毛骨悚然。
“知道錦衣衛是幹什麼的嗎?”
那些孩子馬上點點頭,又趕緊搖搖頭。
李棟把那個大一點的孩子拽出來,那個孩子拚命的向後麵縮著身子,可是又不敢太掙紮。
“你叫什麼?”
那個孩子帶著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