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上次在我家你和我說千萬不可在招惹太子,當時我心中並不服氣,最近聽說有人要彈劾太子,我本來還要插上一腳,可是想到你當初說的話,所以就沒動。”
“二弟你糊塗啊,太子受損,咱張家一樣倒黴!你怎麼能幹這樣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大哥,多虧我聽你的話沒動啊,今兒我得到消息,組織彈劾太子的是一個工部的主事他叫沈子義,他家上下17口,昨晚上全死了。”
“啊!”張鶴齡聽了這個消息也是一驚 “這……這真是太子所為嗎?太子還隻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 張鶴齡不相信的問。
“弟弟我最初也是不信,後來弟弟我花了重金從東廠打聽出來消息,確是太子的手下所為無疑”
“太子年紀輕輕手段就這麼狠辣,真是讓人想不到啊”
“弟弟我現在想起來也是一陣一陣的後怕,以後弟弟我真的要躲著點太子。”
“不止如此,隻怕我們以後也要收斂收斂,省的今後太子即位落人口實。”
“大哥,我省的了”
……
成國公府。
成國公朱剛邀請了英國公郭勳、保國公朱暉還有幾位五軍都督府的幾位頂尖的勳貴在自己家的後院小酌幾杯。
朱剛把伺候的人都打發走了,舉起一杯酒。
“敬張春!”然後他把酒在地上,又滿上一杯一飲而盡。
郭勳、朱暉等也紛紛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就默不作聲的坐下夾著佐菜飲酒。
朱剛喝完了酒把酒杯扔在桌上。
“媽的,這次又讓文官們擺了一道,把張春還折了進去。老子我真恨不得宰了那些雜碎們。”
“老朱你還是小聲些吧,你家保不齊就有東廠的暗探,若是傳出去到萬歲那裏,隻怕又是一篇好文章”
“怕個鳥,這麼活著有什麼意思,整天束手束腳的……”
“老朱你醉了” 朱暉趕忙打斷了朱剛的話。
“這次的事情咱們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至少咱們有兩得”郭勳低聲的說著。
“哪兩得?”朱剛問。
“第一文官們把太子徹底推向了咱們這邊,第二咱們知道太子是個有擔當的主子,對剛剛投靠他的張春尚且如此,如果咱們都死心塌地的跟著他還怕將來沒了下場?”
郭勳說完看看其他的幾位勳貴們,隻見他們依舊一言不發的喝著酒,並沒有顯出多麼激動的神色。
“幾位為何對我等如此冷淡?”
同為神機營副將的劉鴻威舉起酒杯。
“幾位國公爺,咱們心裏有個疑問”
“但說無妨”
“幾位都已經是國公了,按說幾位今時今日的地位我們就是打馬也追不上,何必趟這趟渾水呢?就算將來太子爺那器重咱們武將,他又能給你們什麼?”
“今兒既然說到這,那咱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別看我們幾個都是國公,可是那都是先輩們留下來的基業,咱們和上麵的情分越來越淡,若是在不想辦法,在過幾代隻怕就會被邊緣化,慢慢的,上麵隨便拿捏個借口就能辦了我們,我們總得為子孫們也考慮考慮”
“國公們贖罪,有國公爺這些話,我們也就放心了,我們有幾位國公領著就不怕和那些文官們鬥了,說句心裏話,張春的事一犯,我連棺材都已經準備好了,成天在家等死,後來才聽說了沈子義的事情,就憑太子爺這麼有擔當,我們幾個私下裏已經商量過了,一定保的他坐穩這個江山”
“我們著實也沒想到這是太子所為,我在府上出去的一個家奴在順天府裏管點事,是他回稟我的,沈子義的宅子裏麵亂得很,屋裏屋外全是腳印,而且腳印都不大,有人看到他們大搖大擺的離開那裏。”
“太子爺這是在殺人立威,好魄力、好手段,而且我們還打聽到,張春家的兩位公子第二天就被太子爺接進他的軍營,太子爺因為這個在宮裏和萬歲大吵一架。而且司禮監頭號大太監王嶽被罷免了。”
“嗬嗬,不僅如此,那王嶽讓太子抓去了,現在生死未卜。看來太子爺還真有點雄主的意思,值得咱們替他賣命!”
“好,痛快,那個老狗我早就想揍他一頓……”
“也別光顧著高興,張春是讓他的一個親丁出賣的,你們回去好好篩篩身邊的人,不相關的趕快都打發走,以後咱們還有機密的事情要做,我可不想今天說的話明天滿大街的人都知道。”
“好,全憑三位國公安排!”
……
文官那裏一片寂靜,本來還有幾個人打算去工部尚書那商量對策,可是無論是誰一概被擋駕,說徐尚書告病一概不見。那幾個遞上折子彈劾五軍都督府的,現在正在家準備後事,家裏已經哭成一片,有門路的打算找人和太子說和說和。
……
當夜有快馬向陝西安化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