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願的?我可不想讓禦史們彈劾我”我說。
“都是草民自願的” 謝邦形趕緊回答。
“多少?”我問。
“一共二十三家,共計白銀三萬兩,這裏是明細”說完謝邦形從袖子裏抽出一張紙遞給我。
我瞪大了眼睛,心想,這明朝的鄉紳這麼有錢?這還隻是小小的文安縣,隨隨便便就資助我大明朝全年五十分之一的賦稅。
“既然都是你們自願的,那我就收下,哦,你看我這記性,我從劉達那裏搜出點錢,不知道是誰的,這事讓我很苦惱啊”我戲謔的看著謝邦形他們說。
謝邦形他們互相看了看,然後謝邦形出來對我躬身答道。
“想必是那劉賊以前劫掠的吧”
“不是他搶你們的?”我笑著問。
謝邦形他們趕快搖著頭,擺著手。
“不是,不是我們的”
“還有一件事情,我聽說劉達他們進城的時候有人資匪”我說。
謝邦形他們一聽,臉色馬上變白。
“大……大人……草民們當時……”
我打斷他們。
“已經查實王家資匪,昨夜就是查抄王家,眾位都是忠君愛國之人怎會做這種事情,對吧”
“對……對大人英明”
“那就這樣吧,我還有些軍務要處理,就不送了”我起身說。
“不敢……不敢有勞大人,我等告退”謝邦形他們一邊擦著汗,一邊告退。
“先生,這些人怎麼這麼有錢?”我問王守仁。
“這些人是不需要交納賦稅的,我大明開朝一百多年,這些鄉紳們隻怕家資都很豐厚”王守仁說。
“不交稅,憑什麼?”我不解的問。
“太祖皇帝感念讀書不易,特下令凡有功名者不必繳納賦稅”王守仁解釋著。
“這幫蛀蟲”我大聲的咒罵著。
“若隻是這幫人不繳納賦稅也就罷了,往往很多鄉民把自己的地掛靠在這些有功名的人身上,同樣逃避賦稅,所以我大明朝國庫並不充盈。”
“先生,我就說這些文人都是狗屎,你越對他好,他就越蹬鼻子上臉”我憤恨的說。
王守仁把剛喝進嘴的茶噗的一下噴了出來。
“太子還真不拿我當外人,臣我也是文人”王守仁苦笑著說。
“你不同”我搖著頭說。
“太子昨夜王家之事……”
“他們王家資匪,我有證據,再說我隻是讓人抄了他們家而已,人都關起來了,又沒殺”“這件事情太子還是小心為妙,隻怕朝中那些大臣……”
“算了,不說這些人了,一說一肚子火,我去看看李響”我打斷了對話,起身走了。
……
“大帥”李響看到我剛要起身,讓我又按倒在床上。
“躺著,躺著,感覺好點了嗎?”我和藹的說。
李響猶豫了一下,小聲的說。
“我是不是以後不能管您叫大帥了?”李響問。
“你胡說什麼?”我皺著眉頭說。
“我的胳膊廢了,拿不了槍了,我對大帥沒用了”李響哭著說。
“誰說沒用,我正要和你說呢,我需要一個文書,我覺得你挺好的,給我做文書吧”我說。
“可大帥,我不識字啊”李響愣愣的說。
“我看王先生挺清閑的,你就做他的入門弟子吧”我笑著說。
李響不顧我的阻攔,起身,崩崩的給我磕頭。
“站起來,難道忘記了我和你們的約定??”我大聲的說。
李響一愣,馬上立正站好,大聲的說。
“沒忘,大帥”
“好小子,居然知道英雄救美,不錯,有點爺們樣”我拍拍他的肩膀。
“哎呀……”李響咧著嘴。
“不好意思,快躺著吧,快點把傷養好”我說。
“是,大帥”
……
我徹底成閑人了,沒事做,本來想趁著文安縣沒有縣令當兩天縣太爺,審點冤案什麼的,可是這個年代的老百姓維權的意識太差了,基本沒我什麼事,就是有事也都私了了。
由於戰亂,文安縣附近出現了一批孤兒,我把這些孩子都招進了童子軍,有些孩子甚至隻有3歲,這些孩子大概有60多個,小一點的都送進了軍醫營,由於這些孩子的出現,那些女孩子們好像重新找到了生活的動力,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