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柳暗花明(3 / 3)

“你叫林默,早知道是你就不找了。”說著他便動手拆信封,被我搶到了,可還是讓他把口撕開了,我裝作生氣,要揍他的樣子,把他嚇得一邊跑還一邊叫嚷。信封破了但我依然高興,捧著信回到教室。

“同桌,有啥事把你高興成這樣子。”與璿不解的問。

我高興地把剛拿到手的信亮給與璿看,沒有說話隻是笑。與璿說:“一看都是女生來的信,;老實交代,啥關係?”

我裝腔買關子,說:“比朋友能近一點,自己慢慢想去。”

“沒看出來啊,你這麼老實的人都有女朋友咧!”

“算是吧!你別羨慕。”我笑著嚷叫。然後我取出信,像金子一樣掩著對與璿嚷,“頭轉過去,不準偷看。”

“誰愛看你的破信!”與璿向我做了個鬼臉,繼續做自己的作業。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讀著信:

師哥:

你好!近來身體可好!一切都順利吧!(別介意我這樣稱呼你,若生氣的話,可別掉‘痘痘’<開個玩笑>)

收到你的來信,確實有幾分驚訝,原以為你,我再也不會有任何的聯係,出乎意料的是,你並未忘記我,忘記我這個連你叫一聲的所謂‘妹妹’,謝謝你的來信,雖然可能打破寧靜的生活,但是能有你這個朋友,有你這個‘師哥’也算可以了。實話告訴你:“你我之後的那段時間不說話,是因為我不想耽誤你的學習,想讓你靜下心學習,耳根子情淨一點。”因為我總認為自己太囉嗦,會打攪你學習的,所以······真的很抱歉。讓你多心了,對你說聲‘sorry’總該原諒我吧!說句實話,你能給我寫信,也已證明你“絕情”並非絕對“絕情”對吧?

還有,就是你不該在‘黨睦高中’的,怎麼會在這兒呢?先別告訴我,讓我猜猜······對,想起來了,你曾經告訴過我,但是我又忘了,告訴我原因,行嗎?天氣漸漸涼了,還請師哥你保重身體。這句話,你也曾對我說過,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去年冬天下第一場雪的時候,對吧!現在呢,我把這句話給你,願你珍重!

來說說我吧!我現在在四班,班主任是王麗,總體來說還可以,不過,我最討厭的就是英語課,從一上課開始就唔裏哇啦地念,一直到下課,不說‘累‘煩都煩死了。

在這裏,我的一切還算可以,無論學習、生活。隻不過數學上的“二次函數”學的有點吃力,不過呢,我現在正在抓時間補呢,因為我相信“有汗水就有收獲。”你說呢?我知道,師哥你理科學的好,怎麼樣,教我一兩招吧!再有一件事,就是我想借你的“語文報”不知你有沒有?若有的話,能否借我一用?至於你的信,似懂非懂,還請你指點一二,畢竟我的能力有限吧!你在那裏還可以吧!希望你不要整天“哭喪”著臉,也不要老為自己製訂一些逆願的“條文”,你應該與你周圍的同學開心相處,不要老像初三時那樣子,希望下次見到你時,你已經是個開朗的男孩,或許你會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但是試一試總會變一點吧!說實話,有時的你真讓人無法忍受。

時間總是飛速流逝,時間總會衝淡一切的,對吧!希望你的理想能夠實現,我會記住你說的:“一天一個腳印”等到明年,我一定會和你一樣的,我們還會再相見的······願開開心心每一天,別老像初三一樣!

妹:靜瓊

靜瓊仍忘不了我啊,我像個小孩子一樣高興,看著都笑開顏。悲傷的陰影消失的無影無蹤,手中捧著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整節課下來,連一個字也沒寫。興奮的心情真是難以形容。這是這段時間第一次由心的笑。不得不承認,靜瓊的一言一行影響著我的情緒。下課後,我收起信,沉浸在幸福的回憶中。

“林默,給你寫信的女生叫啥?”與璿忍不住開口問。

我驕傲的回答:“方靜瓊。”

“名字聽起來不錯嘛,人肯定長得漂亮,你倆發展到啥程度啦?”

“實話給你說吧,我倆一年沒有說過話,那時是我對不住靜瓊,把她害得現在補習。”我說著就自責起來。

“這種事談不上誰怪誰,隻要倆人心在一起,那就比什麼都重要。”與璿說的很認真。

我開玩笑的質問:“搞得跟情場老手似的,談過幾回戀愛了。”

“林默,”與璿鶯聲般的啼叫,用手輕輕地打我。“咋是這樣子。”

今天心情好,我不計較與璿動手動腳,隨她去吧,自己在一旁笑著。靜瓊的回信讓我安下心來,長久處在深淵的靈魂如得到自由一般輕鬆。這次不能再傷害她了。一定要全心全意對她好。她在信中提到要語文報,雖然我沒有但是可以給她搞到一份。這時,我在腦海中回憶著,好像概陳靖和吳頡那時買過,等到放學去找哥們問問。

最後一節課,邊想靜瓊邊做練習冊。忽然與璿趁我沒注意掐我大腿,委實嚇我一跳,身體本能地往回縮,我以為她是無意的沒理會繼續做自己的題,可一道題還沒弄完她又用手捏了捏我的胳膊,一邊捏還一邊感歎:“太瘦了。”還一本正經的搖頭。我氣惱的嚷:“同桌,你閑著無聊,是沒事幹了。”

“你多少斤重?”與璿沒理會我的話,表情看上去很委屈,沒辦法,她這張和氣的臉讓我心軟下來。

我漫不經心的說:“100多斤。”

“怪不得,長這麼高個子這麼輕,今後多吃點好的,把身體養壯點,能多賣一點錢。”

“想錢想瘋了,都打我的注意啦,你一個女生,一天跟男生一樣,將來看咋嫁出去。”

“嫁不出去就嫁給你。”與璿說這話都不臉紅。

“誰要你,我現在可是有歸宿的人,你別打主意,像咱這樣儀表堂堂,人見人愛,你有嫁給我的覺悟也不怪啥?”我調笑的說。

“人賤人愛,衣冠禽獸,是吧?”與璿開懷地笑,這種笑話太老套啦。

“你咋不死去。”

“敢罵我,讓你今嚐嚐本小姐的懷孕掌。”與璿在我還沒反應過來已打在我肚子上。她笑嘻嘻地做著恭喜的樣子,“恭喜你要當媽和爸,中了我這掌的人沒一個能擺脫這命運。”

“上課哩,別胡鬧!”我有點厭煩。

“鳳,有人欺負我啦,”與璿假裝哭泣的樣子叫前麵一個長得白淨的男生,其實人家不叫什麼鳳,真名叫陸偉,因為這段時間播放的《關中匪事》很火,同學們都被裏麵的人物吸引住,就根據各自平時的表現各有一個劇中人的外號。雖然喜鳳是個女的,但還是硬扣在陸偉的頭上,誰讓他做事說話像個女人,長得也像個女生。

“誰敢動我家老二,活的不耐煩啦!”陸偉提防著老師,小心轉過頭笑著嗬斥,“嘿,說你的。”

“我鬧不過你倆,還躲不起,算我錯了還不行。”我不得不讓步,裝出一副可憐相,不然一會兒什麼墩子、劉十三、蠻蠻一起上就不好了。

“小樣,你牛啥?老老實實做小妾吧!”與璿說這話一點不感到害臊。

“人前我忍了,今晚上回去在收拾你。”我頂了一句,這句話在這裏很流行,是專門針對異性的,很有挑戰性。

晚自習上完後,我收拾了書本,轉到六班找吳頡。此時校園裏人流量很大,放學的人潮不斷湧出,我害怕吳頡提前跑掉,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六班,隨便在門口攔了個人。我客氣地說:“同學,叫一下你班吳頡。”

那同學二話沒說,扯著嗓子朝教室裏麵喊:“班長,有人找。”

吳頡依舊是老樣子,外表看起來挺和氣的,可從教室出來一看見我,就說話粗聲粗氣的,嗓門像安了蒸汽機似的嚷:“林默,有啥事?”

我直接的說:“你初三訂的語文報還在沒有?”

“早賣俅了,考完試以後誰還把那留著,你要那個啥?”吳頡嗤笑的說。

“替別人借的,”我頓了頓問,“你知道陳靖在哪個班?”

“一班。”吳頡指著我們前麵的教室。

“今有事,就不打攪你了,有時間再聊。”我笑著告辭。

吳頡笑罵道:“你****的老是這樣,沒啥事都不找人。趕緊滾吧!”

陳靖的教室是我們整個一年級地理位置最好的,是學校剛建好的教學樓,條件自然不用說,哪像我們的教室,一下暴雨便成河,連個落腳的地方都不好找。我過去從教室喊出陳靖,不好意思的說:“夥,給你添麻煩來啦!”

陳靖爽快的回應:“你說有啥事找夥?盡管開口,咱兩誰跟誰呀!”

“你初三的語文報還在沒有?”

陳靖有點為難了,“在,剩的不多了。”

“沒事,隻要有就行了,幫別人借的,多少弄一點,誰讓咱答應人家,說出去的話不能食言,沒辦法。”

“啥時要?我下星期來的時候給你捎上。”

“麻煩你了,我還要回去,你進去繼續刻苦吧!今後有時間在嘮。”

替靜瓊借的報紙有著落了,晚上可以好好睡上一覺。良好的開端預示著美好的前景,這樣,我可以安心的回靜瓊的信,讓她知道,隻要是她開口的事,林默一定全力以赴,毫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