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小廝急忙將事情的始末原翻不動的重述給淡然中年男子天一亮。
天一亮聽完後,眼中閃過了一絲興趣之色,喃喃自語道:“在這南域中州,居然還有人敢於升仙山作對的,有意思有意思…”
說著,他的眼中再次閃過一道寒光,冷哼一聲,道:“升仙山,你們真是越來越放肆了,這次居然跑到我這天陰酒樓來鬧事,我看你們是不吃點虧,就不長記性。”
“你去給我照那青年的吩咐,給他補上一桌酒菜,而且要上最好的。”隨即,天一亮開口對小廝吩咐道。
“是,亮管事!”小廝點頭躬身,立即退了出去。
留下天一亮一人負手而立,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絲狠厲。
酒樓大廳內,餘星海與俊美青年吳逍遙仍舊在拔刃張弩,氣氛有些緊張。
而此時,那些被餘星海利用靈力氣勢擊飛的一眾升仙山門徒已然盡數自地上爬起,圍攏在吳逍遙的身後,望著餘星海眼中閃過諸多異色。
有憤怒,有忌憚,更多的是害怕。
沒人比他們更清楚此前那股氣勢的可怕之處,隻有親身經曆過他們方才知曉,到底有多麼的可怕。
隻是,他們身為升仙山的門徒,有著自己的尊嚴,縱使害怕也咬緊牙關,強作鎮定。
其實,說到底他們隻是將唯一一絲希望寄托在吳逍遙手中而已,若不是對方在場的話,他們早就慌不擇路,狼狽而逃了。
餘星海坐在桌子上,卻是靜靜地等待著,他在等酒樓給他上酒菜,至於升仙山的一眾小魚蝦米,他並未放在眼中。
今日,他也清楚絕對不能善了,但是他不怕,縱使對方背景深厚也是一樣。
而此時,酒樓大廳的其他修士看著他,漸漸地露出了一絲佩服,有的女修更是露出崇拜之色。
之所以他們佩服餘星海,乃是因為升仙山門徒與天陰坊市內的修士衝突已然不是一次兩次了。
之前的每一次,結果都一樣,被衝突的修士,沒有背景的,幾乎大敗而逃。
這有這次,這名看起來平凡的青年,麵對升仙山門徒的囂張跋扈,沒有任何退縮,反倒如此強硬,倒打一把。
原本以為,很快那名升仙山俊美青年就會雷霆大怒,卻未曾想到隻是僵持不下而已。
如此結果,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毫無疑問餘星海的出現打破了以往一成不變的定局。
仔細回想一下餘星海至始至終的表現,還真的就是太快人心。
時間僵持了一刻鍾左右,在升仙山一眾門徒的一臉詫異之下,酒樓的小廝就這樣眾目睽睽之下,將餘星海要的酒菜給端了上來。
且,若是細心的人會發覺,這次端上來的酒菜居然是天陰酒樓招牌菜色以及招牌靈酒。
在小廝端上酒菜之時,酒樓的執掌人天一亮緩緩的自酒樓後方走出,負手站在人群的後方,雙眼目不轉睛的盯著升仙山眾門徒的一舉一動。
當那小廝將天陰酒樓的招牌酒菜放在餘星海桌麵的刹那,俊美青年吳逍遙臉色頓時一沉,霎時間爆射出一陣寒光。
“哼,找死!”
吳逍遙手中折扇驀然一抬,快速指向剛剛放下酒菜的小廝,其折扇當中‘咻’的一聲,一枚細小的針形暗器,以雷霆之勢激射向小廝的眉心。
餘星海在這一刹那,驀然抬起頭,桌麵的筷子刹那自其指尖激射而出,在針形暗器即將激射入小廝頭部的刹那,被其激射出去的筷子擊飛了出去。
而也就是這時,一道白衣人影驀然出現在他們的中間,隻聽傳來一聲冷哼,所有升仙山門徒包括俊美青年吳逍遙在內,刹那倒飛了出去,撞翻了不少桌椅。
此白衣人影自然是酒樓執掌人,天一亮。
“哼,從來都沒有人敢在我這天陰酒樓中如此放肆,你是第一個!”天一亮,臉色陰沉,冷聲對他們說道。
背後,餘星海半眯著雙眼,打量著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內心閃過了一絲好奇。
這時那名被嚇傻的小廝渾身一振,回過了神,急忙恭敬的朝天一亮一拜。
恭敬的對其叫道:“小的見過亮管事!”
“嗯,你應該感謝這位少俠對你的救命之恩!”天一亮對其點了點頭,隨即微笑著看向餘星海,與其對視了一眼,對那小廝提醒道。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那小廝聞言,頓時朝餘星海跪拜了下去,叩了三個響頭。
餘星海袖袍一甩,將對方隔空扶起,對其淡淡的說道:“這兒沒你什麼事了,你下去吧!”
“是,少俠!”小廝撿回了一條小命,如今眼前的事情不是他能夠插手的,於是轉身就快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