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碌一生,不能自已,原本方才回到中州城的餘星海再次選擇了離開。
凡人心中,神仙乃是世外高人,不涉世俗凡塵定當逍遙快哉,卻不知他們心中的神仙卻沒日沒夜的奔波著。
身為天道之下的子民,從來就沒有不勞而獲,一切都需要去努力一番方能達成,長生亦是如此。
且長生縹緲,終其一生,也難以達到,隻有在慢慢時光長河中,耗盡壽元重新回歸天地,進入萬世輪回。
天陰坊市位於南域賀洲的大西北,此地終年寒冷卻處於一片幹旱的地帶,外界一眼望去一片土黃色山丘,其上如同寸草不生,又有沙漠達千百裏。
而天陰坊市就處在這麼一片如同沙漠一般的小綠洲當中,此地乃是天陰宗的管轄地,遠距離傳送陣就被設立在坊市的中心。
這一日,一名老頭昏昏欲睡的坐在傳送陣的旁邊,卻被突然泛起的一陣白光驚醒。
老頭揉了揉眼睛,嘴裏緩緩的嘀咕,道:“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十年都不見來幾個人,今兒咋接二連三的來人呢!難道又是升仙山的那幫小混球不成?”
想起升仙山的那幫小混球,老頭就暗自搖頭,頗為看不習慣他們的所作所為,成天拿著名門正的幌子,到處打壓修士,一有不順眼或是得罪其的,都會被冠上邪宗之人的名頭,繼而光明正大的打壓。
然而,作為南域賀洲二流宗門,號稱名副其實第一大宗門的升仙山,據說其宗門曾出過大乘期修士,可謂底蘊深厚。
麵對如此大宗門,被打壓的修士卻敢怒不敢言。
最近,升仙山的弟子時常光臨此處,就是為了打壓天陰宗,攪亂其招收門徒之事。
不過,當傳送陣光芒散盡,顯露出的是一名平凡青年之時,老頭又不禁露出一起詫異之色。
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出對方並非升仙山弟子,隻因對方穿的服飾就不是升仙山的,細看之下,對方身穿的居然是罕見的冰蠶法衣,更是驚詫不已。
餘星海站在傳送陣中,掃視了眼前的老頭一眼,繼而望向遠方,隨即踏出傳送陣,準備就此而走。
然而,也就是這時老頭突然抬手對他招了招。
“誒,那位小友,等等,請你過來一下!”老頭開口對他叫道。
“你在叫我?”餘星海腳步驀然一停,轉過身對其問道,不溫不熱、語氣異常的淡然。
“對對對,是老頭子叫你!”老頭摩拳擦掌,那雙小眼睛閃過了一絲亮光。
“不知你叫我有何事?”餘星海繼而問道。
“小友可是初次前來這天陰坊市?”
“正是,不知…”
“小友初次前來這天陰坊市,肯定對這十裏八鄉不甚了解,老頭子我這兒有枚玉簡,其中有這天陰宗所管轄範圍的所有勢力、地形圖的詳盡介紹,不知小友可需要,隻需小小打賞老頭子一下即可!”
聞言,餘星海隨即釋然,原來是意圖賺取外快的。
抬手一招,對方手中的玉簡被其攝在手中,繼而輕輕一笑,掌心白光一閃,兩塊中品靈石隨即平移了過去。
“哈哈,少俠出手果真闊綽,為此老頭子先說聲感謝了,同時給少俠你提醒一句,最近天陰坊市來了不少升仙山的弟子,切莫招惹!”
“多謝提醒,告辭!”餘星海聞言心中一動,隨即對其抱拳告辭離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老頭握著手中的兩塊中品靈石,良久方才喃喃自語,道:“出手如此闊綽,此子絕非一般之人,雖長相平凡,但眉宇間卻隱隱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氣息,恐怕此子乃是了不得的人物,就不知其前往這天陰坊市意在何為!”
…
天陰坊市,天陰酒樓。
此酒樓乃是天陰坊市內,最大的一家酒樓,其掌櫃神秘至極,無人曉得對方是何身份,有人暗自猜測乃是天陰宗勢力暗中所開,也有人說是某位大能強者的產業。
總之各種說法,早已被人傳言了千百年,至今也沒有一個定論。
酒樓乃是消息來路最為廣泛的地方,在其中可以打探到各種來路不明的消息。
餘星海查看了老頭那兒得來的玉簡後,就直奔天陰酒樓而來,酒樓的小廝恭敬的招待了他。
“這位客官,歡迎光臨本酒樓,還請裏邊走,不知您是住店還是用膳?”
“用膳!”餘星海回道。
“要雅間麼?”
“不用,給我尋一張靠窗的桌子即可!”
“好咧,客官還請隨我來!”
餘星海隨著天陰酒樓的小廝來到一個窗台前的空桌前坐下。
而前後,都相繼坐了不少客人,盡是修仙者,但是修為卻不怎麼高,大部分都是築基期修士,隻有寥寥幾名金丹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