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九月,已入深秋,秋風颯颯。
一身淡藍色長裙的若傾城站在雲煙台,瞭望著遠方的雲海,臉上的神情漠然。
秋風吹過其臉頰,卷起幾縷發絲,幾片殘葉飛舞間,給這個深秋彰顯了幾分淒涼。
自從餘星海沒有自熔岩地火空間歸來後,她每日都會站在雲煙台站立很久很久,期間要麼出神的看著那首‘天台雲煙’,要麼就像如今這樣,瞭望著遠方沉默寡言。
餘星海在她心中是永遠的疼,一個還未來得及開始卻已然留下傷痕的傷疤,她無數次的捫心自問,是自己錯了嗎?
難道從一開始她就錯了嗎?
她當年不該帶他回宗門,不該讓其接觸修仙宗門,不該...千不該萬不該,她不該讓他去救人。
如今好了,人不見了,多淒涼,甚至宗門連過問都未曾有過。
她終於體會到了世態炎涼,一個對宗門在沒有絲毫利用價值的人,宗門是多麼的不在乎,她不禁在想,有一天她不再為宗門所利用,是不是也會很快忘了自己呢!
“星海...你在哪裏,你真的隕落了嗎?你答應過師姐,要一起出生入死的,為何你要獨自一人走,你個騙子...師姐恨你!”
若傾城對著遠方的雲海,喃喃自語,一滴滴眼淚禁不住緩緩的滴落。
此刻,她就像那個無助的小女孩一般,站在十字路口,卻找不到歸宿。
受傷的心,仿若撕裂了無數裂痕,痛還在繼續。
也就是她哭的梨花帶雨之際,一條潔白的手絹出現在其眼前,她下意識的接過,擦了擦眼淚。
隨即,頭也不回的說了聲:“謝謝...”
然而,下一刻,她的身後卻響起了一道,讓她兩個月來魂牽夢繞,熟悉至極的聲音。
“師姐,不是說好了的,在我麵前不說謝謝這兩字的麼?”此話,自然是餘星海說的,遞出手絹的也是他。
餘星海所說的話很輕很輕,但若傾城卻是渾身劇震之間,潔白的手絹脫手而落。
快速的轉過身,看著站在自己身後,正一臉微笑看著她的高大身影。
“星海...”
她再見他時仿若隔世,快速的撲進了他的懷中,眼淚就像決堤的海,禁不住奔騰而出。
“星海,你...你沒...死...”她幾乎顫抖著說出這句話,內心的激動,暴露了她淡漠外表的軟弱一麵。
愛可以上一個人魂牽夢繞,亦可讓一人露出最真摯的一麵,盡管外表掩飾得很好,隻是情到深處一切的一切,將會暴露無遺。
“師姐,我還活著,你放心,我不會放下你一人獨自而走的!”餘星海抱著她那玲瓏之軀,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對她說道。
若傾城緩緩的自他的胸膛上離開,抬頭深情脈脈的看著他,抬起白皙的小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頰,某一瞬間,卻腳尖一點,雙手環抱著他的脖子,豐韻的朱唇吻上了他的唇。
緊接著,雲煙台上上演著一幕相濡以沫的美好畫麵。
古道峰,山道之上,距離雲煙台尚有一段距離,七峰首席大弟子款款而行。
“諸位,有些時日沒去見若師姐了,也不知道她如今有沒從餘星海身隕造成的悲痛中恢複過來。”程雪兒對大家說著,不禁歎了口氣。
“我聽說內宗的弟子,曾一度目睹她站在雲煙台上失神,我想她若想走出這段傷心往事,估計沒那麼快吧。”這話卻是身形肥胖個子矮小的呂風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