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裏有些靈藥以及靈藥種子需要購買,所需靈石自鐵樹蒼梧之花賣得的靈石那兒扣取。”
唐璽對他點了點頭後,便轉身進入了屏風之後。
“餘師侄,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不知你能否回答於我呢?”莫河對他開口道。
“莫長老,你說...”
“我想問問你,這些鐵樹蒼梧之花自哪裏來的,為何會有如此之多?”
“我前幾日進入無盡森林邊緣處曆練,路過烈焰山脈附近之時恰巧聞到一股異香,遁尋異香源頭法訣烈焰山脈之內的鐵樹蒼梧之花居然開花了,因此我就冒險進入烈焰當中,在最邊緣處摘取了一些鐵樹蒼梧之花!”
“原來如此,餘師侄真是好機緣,不過說起那烈焰山脈的烈焰還真是狂暴異常,你能夠在最邊緣處摘到如此之多的鐵樹蒼梧之花,沒有出現危險已然幸運至極,下次切記莫要如此涉險,寶物雖好命更可貴啊!”
“嗬嗬,莫長老說得對...”
第二日,他去了靈陣峰,購買了大量的布陣材料,這次他並未引起多大的注意。
他欲在山澗之中布下諸多陣法,諸如防禦、聚靈、防禦等等的陣法。
對於小型的聚靈陣來說,隻要有靈石然後在地上刻畫陣紋即可,但對於大型的諸多陣法都需要眾多的稀缺材料方能布置而成,因此他需要購買大量的布陣材料,以及陣法的核心陣盤。
接下來,就在在卜世仁負責種植,若傾城幫忙將各種布陣材料按照他指定的位置,鑲嵌入山澗地下的各個方位。
這日黃昏,夕陽的餘暉映照山澗,紅霞一片之間,若傾城的身形在閃動著,時不時抬手將手中的布陣材料打入餘星海指點的精確位置中。
在其布陣之時,餘星海就曾刻畫下了一幅地形圖,在其上標注許多鑲嵌材料的精確方位。
若傾城對於陣法隻略懂些皮毛,但標注如此詳細的布陣圖文,區區鑲嵌幾塊布陣材料她還是可以勝任的。
另一側,卜世仁依然在奮力栽花種草,而餘星海也將手中的一個個方形巴掌大的陣盤,按照各種陣法核心的位置,將其逐一鑲嵌入地下。
他布置的陣法不止一個,一般情況下,一個大型陣法就有一個陣盤,因此他也忙活了起來,將手中的陣盤鑲嵌完後,緊接著就鑲嵌中品靈石。
既然要布陣,就要布置一個好一點的,下品靈石靈力太低且駁雜,隻能選用品階略為上乘的中品靈石,且一旦布置成大陣,其維持的時間也相對較長。
眾所周知,一個陣法的形成就代表著要消耗靈力,而這些靈力從哪裏來,當然有大部分來自周遭,但還是有小部分為了維持陣法的運轉而消耗的。
說其簡單,其實布陣是一件費時費力的苦差事,轉眼夕陽已然落山,而此刻整個山澗隻剩下了餘星海一人的身影在急速閃動。
這時,他一邊閃動著一邊掐著各種繁雜的手訣,隔空擊向那些被鑲嵌地下的布陣材料以及靈石。
此時的他,卻是在連接一個大陣的陣紋,用靈力去勾略出整個大陣的運轉陣紋,使其能夠與陣法核心連接,達到陣法的完全構建並激發啟動運轉。
時間在緩緩流逝,餘星海的身影在黑夜當中不斷閃動,為了不影響其布陣,此刻卜世仁自己若傾城已然遠離了山澗,在外邊遠遠的望著。
若傾城背負著雙手,透過點點星光,一臉淡然的看著山澗方向。
卜世仁在其身旁不遠處,坐在一塊奇石上,嘴裏叼著一根不知哪兒摘來的野草,望了望山澗方向,又望了一眼一臉淡然的若傾城。
“若師姐,你與餘兄是怎麼認識的?”他不禁好奇的問出了這個他一直很想問的問題。經過幾天的相處,他發現眼前的若傾城平時一副淡然之色,不怎麼愛說話,但有餘星海在時,卻話總會多那麼一點。
聞言,若傾城看了他一眼,臉上閃過一絲回憶之色,隨即緩緩的將如何將餘星海帶回宗門的經過說了出來,不過卻省去了一些秘密,諸如黑色漩渦之類的。
卜世仁聽得如癡如醉,沒想到餘星海的往事居然如此曲折,他知道對方來自仙界,但如何進入古道宗的事情還是第一次自若傾城口中說出。
如此一來,他就明白餘星海為何冥冥之中對眼前的女子多了一絲柔情,其實在他這個外人看來,或許餘星海更多的情感卻介於感激,但若傾城卻是應該被其身上散發而出的那種與凡夫俗子不同的氣息所吸引。
人心難測,情更易變,哪怕不食人間煙火,最終也難免被世俗紅塵所染,這世間的一切皆起於緣,幻滅於緣,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